苏唐换好礼服站在镜子前有点呆了,她是去参加婚礼的,这样会不会太招摇?
“礼服是先生亲自挑选的。”女佣在身后补充了一句。
“要他多事呢。”苏唐撇撇嘴,提起裙摆就往楼下跑。
管家慌慌忙忙追出去:“先生快回来了……”
“跟他说我没空!”苏唐钻进车里,催促司机快速驶出别墅。
待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苏家门口宁夏夏焦急地往外探头,看到苏唐的瞬间眼睛一亮过来拉住她的手嗔怪:“你昨晚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我没那么傻,为了一个渣男要死要活。”苏唐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手心却已被指甲掐破皮。
昨晚,她终究还是犯傻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如愿以偿的!”宁夏夏恨恨地咬牙。
苏唐摇摇头:“夏夏,别为了我做傻事,那修羽可是楼家的人。”
“可你就这样咽下这口气了吗?苏韵逼你回来参加婚礼,摆明了是故意气你。”
“那也要她有那本事。”苏唐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宁夏夏笑着点头:“也是,今天就要让大家看看,谁才是苏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谁才是那跳梁小丑!”
“夏夏,什么都别做。”她不想因为自己把好友卷进这些腌臜事情中来。
“知道了知道了。”宁夏夏敷衍地拍拍她的手背。
“苏唐,跟我过来。”苏文胜板着脸走到苏唐面前。
苏唐视线扫过得意洋洋看着她的潘秀芝,微微浅笑:“好的,父亲。”
苏文胜眉头紧皱,他很清楚地感觉到女儿对他的疏离和冷漠,甚至在潘秀芝母女进门后,她就再也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
每次都客客气气地称他一声父亲,在外人听来知书达理,可他听着却像一根刺扎在心里,无端挑起怒火。
“今天是你妹妹结婚的日子,你最好规矩点,不许胡闹!”他严厉地警告她。
苏唐啼笑皆非,清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父亲放心,已经丢在垃圾桶的东西,即便再不舍,捡起来我也觉得恶心。”
“你!”不知为何,苏文胜觉得这话像是在说自己。
“既然你们担心我闹事,又何必非要我回来参加婚礼?潘秀芝抢了我妈妈的男人,苏韵抢了我的男人,我不仅要忍气吞声还要笑容满面地陪你们演合家欢喜的好戏?父亲,既当又立的事,可没那么好做。”
啪!苏唐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混账!”苏文胜嘴角抽搐着抖个不停,他憎恶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儿。
仗着老太太的宠爱,她是越来越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
“跟你们比起来,我这点混账只是凤毛麟角……”
苏文胜抬起手又要打。
管家慌慌张张跑过来,瞥了苏唐一眼说:“老爷,楼二爷找您。”
“楼二爷?他怎么来了?”苏文胜脸色一变,狠狠瞪了苏唐一眼,拂袖离开。
苏唐在湖边小凉亭里站了许久,嘴角始终挂着抹嘲讽的笑容。
这满湖的睡莲是苏文胜亲手种来哄妈妈开心的,如今是一朵花也开不出来了。
“大小姐,二小姐让您过去呢。”
女佣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半边脸还肿着。
“拿冰块敷一敷吧。”她提着裙摆从她身边走过,轻叹着说了声。
抬头看见对面走廊里站着个男人,正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因为隔得远,看不清容貌。
苏唐朝他微微点头,然后拐进客厅。
刚走到苏韵房门口,就听到里面砸东西的声音。
“你们对我的脸做了什么!”
苏唐推开门看到满地的化妆品,造型师们胆战心惊地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单一个苏韵不足以让他们如此恐惧,他们怕的是苏韵的丈夫修羽,背后的楼家。
迎面砸过来一把梳子,苏唐侧身躲过,看到苏韵那张花花绿绿的脸,心里一沉。
这个夏夏,当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苏唐!你说这是不是你做的?”苏韵看到她,红着眼睛冲上来就掐她的脖子。
苏唐猝不及防,被她掐得喘不过气,只好一脚将她踹开。
“苏唐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你嫉妒我,居然在我的化妆品里动手脚想毁了我的婚礼!我告诉你,就算我出丑,修羽也不可能看上你!”苏韵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怒吼。
旁边造型师们都狐疑地打量她。
苏唐苦笑着摇头,苏韵的脸被毁了,而她又穿得如此华丽地出现在这,想不让人产生联想都不行。
“看来你们母女俩都有捡垃圾的习惯,专捡别人不要的东西,还日夜防着别人来抢,可你们忘了,没有人会对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感兴趣。”
“你!”苏韵本来愤怒的表情突然一变,痛苦地捂着肚子,再抬头已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姐姐,我知道你恨我,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你有什么怨气冲我来好了,别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苏唐浑身冰冷地往后退了一步,苏韵这种套路从小到大她看过太多次。
爸爸就是被她这样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