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萧山别墅的黑色铁艺雕花大门已经近在眼前,他将车速放慢,慢慢说,“有退掉疤痕的药,而且,你这伤痕没严重到要留疤。”
安言拧紧了眉掀开那盖在上面的柔软布料,半晌有些不忍直视地将自己的目光从腿上移开,闭了闭眼道,“希望如此吧。”
爱美是人的天性,她可以穷,可以不完美,但她必须漂亮。
以后就算是当花瓶都还是有资本的,至少别人竞争不过她。
安言回去快速地吃了早餐看了对面还在吃早餐的人,说了句,“我先去换衣服了,你吃快点儿,我下来的时候希望看到你已经吃好了。”
李妈不知道安言发生什么事情了,但在看到她身上的伤痕时还是吓住了,安言淡淡地解释了两句就将这件事情揭过去了。
这对夫妻昨天夜里都没有回来,明明昨天安言在出门之前好像跟她说过,今晚可能要回来吃饭的。
李妈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将目光从安言那已经离开的背影收回来,又看了看萧景眼皮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住的疲惫,忍不住开始碎碎念,“这太太怎么也不知道体恤您呢?先生,您又是一夜没睡吧。”
男人还端着咖啡的手指蓦地顿住,眉梢掠过一抹轻嘲,连外人都能轻易的发现的,可她就算看了也只是轻描淡写地一问,并没有只言片语地关心。
萧景很快吃完也上楼去了,等安言收拾好从楼上下来,刚到楼梯口,李妈就迎上来说,“太太,您和先生还要出去啊?”
她一边用手指梳理自己卷曲的长发,一边问,“嗯,怎么了?”
“我看先生好像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您要不就……”
安言笑,“要不我就不出去了?”顿了顿,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那可不行,你心疼他是你的事,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他大可以不跟我一起,在家里休息就好了。”
虽然她这话讲的有点没良心,但事实就是如此。
加上,她其实也怕他那个精神有些错乱的样子开车带着她将她小命都送掉了,而且,她父亲安玖城的忌日就在今天。
客厅。
萧景靠着沙发浅眠了一会儿,听到脚步声,男人不紧不慢地打开眼皮,看着她长衣长袖一身黑色的装扮,喉咙紧了紧,嗓音有些沙哑,“你在查法国地图?”
他去她书房看见了大喇喇地不加任何掩饰地放在书桌上的法国地图,上面有一些笔记,标注了一些城市。
安言拎着提包带子的手指紧了紧,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很自然地笑着看着他,“那天突然看到了,对着个国家挺向往,就顺手翻了翻。”
男人不动声色,静静地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那可不是随便翻翻就能出现的痕迹。
见他没说话,安言问,“怎么了?”
但他没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安言松了口气,她并不打算将去法国的事情告诉他,尽管他迟早会知道,但那已经是她到法国之后的事情了。
萧景起身,顺手牵着她的手朝门口走去,一边看着她这身行头一边说,“你穿成这样,是要把伤口捂发炎发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