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挑眉,“利用完了就扔?现在还在国外,我向来言而有信。”
反正被他握着的感觉也不错,安言也就懒得争了。
不过令她疑惑的是,“萧景,你为什么和史密斯很熟的样子,我看你们之前就认识。”
萧景侧头定定地望着她,表情蓦地有些严肃和郑重,安言没看明白,他说,“是你先入为主,不信我在先,我知道你很希望安谨醒来,但我无害人之心,再说他醒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顶多就是她会围着安谨转而已,但这对他来讲,应该是幸事一件,尽管每次想到这点,他没有一次轻松过。
她眯着双眸,有些迷茫,“所以你的意思你老早就找他套关系了?”
“嗯。”
“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要跑这一趟?”
……
为何要跑这一趟,安言是回国一个星期后才发现的。
彼时史密斯已经检查过安谨的身体了,说他的确有很大的希望醒过来,但需要足有的外界刺激。
可是植物人不等同于失忆症,外界刺激基本上是很难办的。
治疗过程需要慢慢来,史密斯也就暂时住在温城了。
萧景已经撂下她三天了,好像自从从法国回来,他就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样子,是老早之前,根本就不想理她那种样子。
安言懒得追究他是忙工作还忙女人,一心扑在安谨身上。
可这天下午,她猛然想起要去他书房找点儿测绘图的专业工具,接下来的一切都像是电影里那样,上天安排好的场景,她恰好就拉开了抽屉,又恰好看到了上次林启舒送过来的文件。
本来已经觉得拿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走时,可她想起林启舒那只笑面狐狸的脸,手没忍住就朝那没严格密封的文件袋伸去。
里面的东西狠狠惊了安言的眼,胸腔里安放心脏的那个位置好像突然被人砸出了一个洞,冷风灌进去的同时还有汨汨的鲜血流出来。
离婚协议书六个大字模糊了安言的双眼,眼泪猝不及防地落在那薄薄的纸上,将下方他签的名字给氤氲了一块。
安言咬住唇,快速地将那东西回归原位,可眼泪却像是怎么也擦不干净一样,不停地往下滚。
他早就准备要和她离婚了,所以才会答应她的要求去法国,甚至对她很好。
谁能有他恨呢?在将你扯向地狱的同时还会让你享受天堂。
李妈看到安言急匆匆地从楼上冲下来,一张脸上全是泪痕,忍不住就问,“哎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她走的很急,很快,一边抽泣着说,“看电影看的伤心,我出去找浅浅消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