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说话,那从头到尾都皱紧的眉,在接近她的时候慢慢松开了。
只是,她想起身叫佣人扶她上去,但这男人才是跟牛皮糖一样黏在她身上,她没办法动,只能扯着嗓子叫来了人,可萧景就是死死赖着她。
那架势,安言几乎都要觉得他非她不可了。
安言咬了下下唇,抬手不轻不重地闪了他一巴掌,不重,但足够让他醒过来,萧景那双幽深得蒙上一层迷雾的眸子慢慢聚焦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是思绪有些缓慢,他似乎忽略了她刚才扇他的那一巴掌。
沙发后面站的佣人心里一惊,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清醒了吗?”她看着他抱着她腰身的手臂,语气冷淡,“清醒了要么就让他们扶你上去,要么就自己上楼去。”
男人看起来有些难受,但是还是没有松手,只是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呼吸有些粗重,又有那么几分安言看不懂的压抑。
她不想再闻到这个味道,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回头对站着的那两个人说,“把他给我弄到楼上卧房里去,烦死了。”
佣人小心翼翼上前,只是那手还没有碰到男人的衣服,他就像是有感应一般,猛地将他们挥开,但那手还是没有俩开安言的腰。
她无语,最近一段时间,这男人做出来的所有行为她都不理解。
安言看了那两人一眼,皱眉焦灼地道,“别管他,他醉了,给我扯开他,然后扶上去,我去看看醒酒茶煮好了没。”
但这次的结果也是一样的,他根本不让任何人接近他。
萧景用被酒精弄的沙哑极了的嗓音在她脖子根缓缓说,“你扶我上去,让他们去端茶。”
安言挑眉,这不是还挺清醒的么?怎么就跟个智障一样。
她叹气,看他皱紧了的眉,叹气,最终还是不忍心,慢慢将他沉重的身子扶起,好在他还有意识,没有将大部分的重量都落到她身上。
萧景慢慢地跟着她走,虽然基本上全程安言只起了一个支撑的作用,但真的到了卧室,她还是累的气喘吁吁,在这寒冷的天气里,额上不满了细汗。
躺在床上的男人此时像是没了声息,一接触到床就倒了下去。
卧室的门被敲响,安言去接了醒酒茶过来,放到一边圆桌上。
而后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萧景,萧景……”
叫了两声没反应,安言没辙,只能干巴巴地站在一边,等了大概五分钟,躺在床上的男人好似很不舒服一样,抬手将自己的衬衣领口扯开。
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是没办法弄开,安言懒得看,无奈地俯身,将他衬衣上面两颗扣子解开——
她觉得,这男人绝度是故意的。
因为她的手指不过刚刚解开了他第一颗扣子,男人原本紧闭的眼睛,蓦地睁开,手臂用力,一下子将她扯到自己怀中,然后翻转了两人的位置,将娇小的她压在身下。
安言还没来的及惊呼,唇就被他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