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林海棠继续说,“我听说,他在西泠市的时候你就跟他有纠葛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您是明白人,怎么会讲出是我跟他有纠葛,而不是他看上我的?”
听到安言这话,林海棠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瞪着她,“胡说,你也不看看轻绝是什么身份,他是人民的公仆,是国家的骄傲,怎么会主动跟你扯上关系?!”
眼前的林海棠,将那种豪门贵妇的刻薄尖酸和门缝里看人发挥到了极致,记忆中,她跟着路轻浅去路家,林海棠亲切地招呼她时的模样她已经记不起来了,随便算算,好像都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
安言微微一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您又怎么知道呢?既然在您眼中,您儿子这么完美,那么他又怎么会跟您儿媳妇儿离婚呢?”
林海棠脸色变了变,安言继续捡她不愿意听的说,“而且,您前儿媳妇儿扔下了那么可爱的孩子也要跟您儿子离婚,您难道就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么?”
个中原因安言不是很清楚,但是对于路轻绝和简蓁,路轻绝从来没有隐瞒过,因为他跟安言的关系也清晰明了,不会扯不清楚,反正路轻绝说,是简蓁提的离婚。
林海棠直接站了起来,满脸愤怒地盯着她,指着安言的脸,“你胡说什么?就凭你这个态度,你觉得你嫁到我们家来会有好日子过?!”
她挑眉,这是直接威胁上了?
安言非但没有生气,将丝巾网上拉,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分,将墨镜取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林海棠,有种恶作剧的感觉,“路夫人,我要真嫁过来了,我不好过,但是你也不会好过啊。”
“你……”林海棠气得胸口不住地起伏,本来就穿着修身的旗袍,这个动作将她的怒气发挥的更加明显。
安言仰头看着林海棠,其实心里是有些失望的,林海棠根本就没有将她认出来,她自嘲地笑笑,原来她这双眼睛也并没有那么高的辨识度,加上她残缺的左腿,林海棠认不出来也不奇怪。
“你笑什么?”林海棠看着她突然笑了下,脑中闪过某张模糊脸,再次朝她的眼睛看去,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了,林海棠慢慢坐下,手指慢慢转着戴在另外一只手腕上的翡翠镯子。
“说吧,你要多少钱?”
可能是疲于和她纠缠,林海棠直接放话。
安言拢了拢头发,挑眉,“路夫人,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你给我钱干什么?”
“难不成你真的想跟我儿子在一起,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那要不——您回去跟你儿子说说,给他做做思想工作可能比较有用,我们之间又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您说是吧?”
林海棠攥紧手指,有些气急败坏了,“你怎么这么……这么不知羞耻?”
包里的电话猛地震动,安言拿出来看了一眼,是白乔,她直接掐断了电话,看着林海棠,“羞耻心么?人人都会有,不过多少罢了。我想今晚您特意直走了轻绝,那么在他心里您的地位还是很高的,说不定做做思想工作真的有用了呢?”
安言已经站了起来,恢复了冷淡,碍于对方是还算是长辈,她也能稍微明白一点林海棠的心思,所以并没有恶语相向。
只是说,“您儿子是做什么工作的您比我清楚,你跟踪他,他不可能不知道,我想,他已经给足您面子了。”
“你……”林海棠心里气愤,面部都在微微抖动。
安言轻扯唇角,漾出一抹淡笑,眼中多了一抹莫名亲切,“我暂且叫您一声阿姨,您身为母亲,真的不应该过多地去干涉您儿子的事情,你刚才都说了,他是国家的骄傲,是你的骄傲,你难道还能将他想像成一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