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发烧了,而且烧的很厉害。
安言心里一阵烦闷,好巧不巧,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现在无比痛恨为什么刚才要转身去接茯苓的电话,要是直接不管不就好了么,那到时候不管他是死是活跟她没有人任何关系。
安言手指摸到他黑色的衬衫,就感觉到一阵黏黏的湿意,以及薄薄的衬衣下滚烫的皮肤,像是快要将她的手指灼烧了一样。
她伸手狠狠戳了戳他冰凉的脸颊,又伸到滚烫的额头上去探了探,最后又狠狠戳了下脸颊,冷着脸道,“萧景,萧景……你到底死没死?”
“……”
没反应,没有任何反应。
她又抬手狠狠拍着他的脸颊,“萧景,你他妈装什么装?!起来啊,我没心情跟义务管你的死活!”
仍旧没反应。
她一阵无力,站在床边,低头怔怔地看着他,昨天晚上被她砸伤,伤口随不长,但是挺深。
然后昨晚折腾到那么晚才睡,还用了失忆这种蹩脚的借口,今天中午就出院了。
短短一天的时间都没到,他就出院了,加上还扛着她淋了雨,回到这里之后又一直没有冲热水澡……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活该的?
得出了这个结论,安言顿时感觉自己心里好受了一些,跟她无关,出院是他自己要出的,淋浴也是他自己要淋的,澡也是他先放她去洗的。
于是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转身朝门口去走,狠下一口气直接走到了门口,可是当手指再度落到那门把手上的时候整个人却蓦地顿住了,眸子猛地闭上,瓷白的牙齿细细地咬着下唇。
站了大概有一分钟,她才撤下自己的手指,转身走到茶几旁边,拿起他的电话,找到通讯录上的茯苓,直接将电话给拨了过去。
“萧先生……”
安言面无表情,“是我,他快要死了,你们赶紧找人过来看看,要么过来将他拖到医院去。”
说完这段话,她就“啪”地一声将电话挂了。
放下手机,没离开,茯苓的电话立马打过来了。
很明显没明白安言的状况,但是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安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她心烦意乱,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再度对电话里的人说,“不知道,他发烧了,我叫不醒他,可能离死不远了,你赶紧叫医生过来吧,要么叫人将他抬到医院去。”
茯苓心里很是疑惑,这两人待在一起出了很多状况她是知道的,基本上受伤的那个总会是萧景。
当即,她也没敢马虎,“那安小姐,您跟萧总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