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场梦,安言想,她是绝对不会做任何有危险的事情的。
都说女人一旦有了孩子,那种天生的母性会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就连着藏在她心里的恨都可以消减不少,她要忘掉萧景重新来过,将一直带在身上的结婚证照片留在了那家咖啡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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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不是我故意的,很多问题我在之前埋了伏笔的,别打我
第一卷 第225章 他甚至会死,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那是安言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拿着那张从结婚证上撕下来的照片仔仔细细看了大半下午,那个时候挪威的冬天很冷,到处都是白色的积雪。
那个下午,她捏着那张照片对孩子说了很多话,萧景的名字是她话里的主角。
安言觉得她不排斥这种,就算那个时候她恨他,但她依旧可以平静地笑着对孩子说:这就是你的父亲,你的爸爸,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她就盘腿坐在温暖的壁炉旁边的地毯上,金黄色的火焰映照在她脸上,火星子在火焰中发出滋滋的爆炸声,外面是鹅毛般簌簌下落的大雪,偶尔还能听到积雪从屋角砸到地上的声音。
很宁静,很悠闲。
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她那个下午说了很多心里话,关于恨人和爱人,爱是一种感情,恨也是一阵感情。
两个可以相互转化,甚至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只是最后,安言看着壁炉里面的火光,想了想要不要将照片烧掉,想了想还是作罢,自己去了镇上唯一的咖啡馆,将照片贴在了那里。
那是安言第一次跟肚子里的孩子提起萧景,在此之前,她从未提过。
安言想,可能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将萧景和她们连在了一起,虽说以前从不信邪,可是那天她却觉得萧景将什么东西给了这个孩子。
他曾经不喜欢孩子,说自己的孩子必须是爱的结晶,如果不是因为这点出生,那么注定是个不会得到幸福的孩子。
所以安言认为,她的孩子感受到了自己父亲这点心思,让她在晚上做了一场梦。
梦里那个叫着她妈妈的小孩让她天亮之后带它去看一场日出……当时哪里等得到日出呢,那么冷的地方。
所以她不顾霍景衍的反对带它去看的日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茯苓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泪水肆意在她脸上,从指缝见溢出,像源源不断一样。
有种悲凉的感觉狠狠涌上茯苓的胸口,她一边捂着嘴抽泣一边哭,刚开始是抽搐着身子低泣,到最后茯苓止不住自己那种哭声,索性哭出了声。
她的年纪甚至比安言都要小,因为到了萧景身边,经年累月,在萧景的耳濡目染下,她学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