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两个人见面之前,萧景已经将自己的目的放出去了,而傅西岑既然来见了他,那就说明他是有极大的可能答应他的要求的。
郁衶堔的人私底下和那边沟通,而明面上,由傅西岑出面施压,萧景跟郑夕拾过去将人给接回来。
其实他们大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萧景有钱,也有那么点儿权势,跟郑夕拾一起去将人给弄回来就好了。
但现在的形势这样复杂,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们谁都不清楚。
国家派过去的受保护的战地记者牺牲了多少都不知道,更加不要说那些国际公益组织跟着过去的人。
萧景要的是,将人安然无恙的接回来。
现如今,对于安言,他是真的经不起一点点折腾了,稍微有点关于她的风吹草动他都怕。
傅西岑将指尖的烟头给捻灭在烟灰缸里,重新抬眸看着萧景,眼中蕴藏着萧景都很难看懂的深意。
傅西岑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宋子初这个人?”
萧景朝他看去,一言不发。
“你可以抽个时间去见见她,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自然要给她这个机会,毕竟我傅西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于将死之人的这点儿要求我还是要尽力满足。”
烟味飘散着房间的各个角落,傅西岑没再继续吸烟了,而是把玩着自己手上精致考究的打火机。
萧景闻言,明了了大半,被疲惫消减了不少的眉目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放下你身上那些软条件不说,就凭你的脸,身材,气质,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更加不要说你背后还有富可敌国的傅家产业跟别人努力几辈子都爬不到的位置跟拥有的权势,没道理从此就栽在一个女人的手中。”
尤其是,那个女人的经历,劣迹斑斑。
一路走来,不是被男人伤害就是拖累跟她关系稍微亲近点儿的女人,整个人生除了那几年的辉煌,简直可以用艰难现场来形容。
傅西岑听得懂萧景说的话,他微微垂了眸,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眼中的情绪几乎快要被冻成了冰凌。
而萧景的话还没完,他身子稍微朝后仰,让自己疲惫的身躯暂时得到休息,“傅西岑,退一万步来讲,你什么都ok,可傅家能接受她?”
白乔以前的人生怎样,根本就不需要人刻意去查,全城的人都曾经为此津津乐道过。
傅家是名门望族,而傅西岑的父母怎样的优秀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怎么可能允许这样一个女人进傅家的门?
白乔当时,连秦家的门都进不去,更加不要说傅家了。
况且,萧景认为,不要说傅家了,傅西岑就连白乔本人都搞不定。
气氛死寂。
良久,傅西岑慢慢睁开紧闭的双眼,看着萧景,“这些是我要考虑的事情了,这辈子能够栽倒某个人手中也算是一种幸运,比起站在高处一辈子孤家寡人,我宁愿栽倒,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萧景,我们不都是么?”
萧景倒是没有想到傅西岑能够这么直接地承认自己对白乔的感情跟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