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虽然这样听起来,她才是最可怜的人,不过我却很喜欢这个逻辑。因为你,她不得不被牵扯其中,又因为她,你不得不向我低头,无论我怎么做,我都会是最后的赢家,这个游戏规则我喜欢,不如我们继续一起玩下去如何?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三个人才是最熟悉对方的人,不是吗?”

慕容严话音刚落,谷钰一把就揪住了他的领口,“你敢?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现在就杀了你。”

“好啊,这个建议我更喜欢,杀我,现在就杀了我,如果我死,她也活不了,啊,如果我没有记错,她已经坐了两年的轮椅了吧?她是不是还单纯的以为,只要内力突破三道大穴,疏通她的经脉她就可以重新站起来?呵,多么可怜的女孩,当初为了你奋不顾身跳下山崖,但这一次,也许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你说呢?”

第36章 chapter36

“阿七,阿七……”低沉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七猛然转身却见姬敖峥站在一片血泊之中,赤红色的液体不断的从他胸口渗透而出,他凝望着她,目光是那样的平和。而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如同鬼魅般如影随形,她看不到那人的面容,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她却能感到浓烈的杀气。

突然间一道银光微闪,那如繁星般夺目的光芒在姬敖峥身后闪耀,仿佛对上了她惊恐的目光,那银光急速窜出,依稀间,她甚至可以听到箭笶破空的声响,那是一种无法躲闪,无法阻止的速度,直奔着姬敖峥的心脏飞去。

“不……”她失声的大喊,整颗心都是锥心的冰冷,画面缓慢的灼伤了她的眼睛,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箭羽狠狠的抓住了那摇摇欲坠的身体,正中姬敖峥的胸膛,一朵血花瞬间喷涌而出,在半空中爆出夺目的光彩,那血珠中的温度甚至能触碰到她冰冷的脸颊,她的呼吸瞬间停滞,她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姬敖峥孤绝的身影,血色骤然弥漫上她的双眼,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绯红。

突然,那绯红的视线中,再次出现了熟悉的银光,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脚步踉跄的向姬敖峥跑去,那一刻她忘却了惊恐和害怕,泪流满面的对着那道银光悲声大叫,“求求你,不要杀他,求求你,不要杀他……”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那一刻的时间过的是那样急促,快的让她抓不到时间的尾巴,银光又一次泛出那妖异又危险的光华飞出,她惊恐的睁大双眼,像是一个仓皇失措的玩偶跌倒在地,无能为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大滴的眼泪无声的滚落。

“嘭嗵”一声闷响,那道清冷的身影犹如一片摇曳在风中的树叶,最后归于尘土。他们的目光就这样交织在一处,缓缓的移动、下沉。

也许她再也看不到那双清冷淡漠的眼睛,再也看不到那孤高微扬的下颔……,想到这里她绝望的张大了嘴,想要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嘴唇只能杂乱无章的嚅动……

而那一刻他伸出一只手,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手指摩挲过她的手心,一遍一遍的凌乱的写着:“活下去,活下去……”

她的眼泪疯狂的掉了下来,拼命的摇头,死死的握住他的那根手指,无声又哽咽的呢喃:我们一起,跟我在一起,我们一起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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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珍,聂曦珍,醒醒,把你快醒醒,聂曦珍,你醒醒,醒醒啊……”吵杂的叫声骤然响起,聂曦珍嘴唇紧闭,牙关紧咬,脸色惨白,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手指死死的攥着被子,当她迷茫的睁开眼睛时,眼前却站着几个似曾相识的女孩,她们都担心害怕的看着她。

“聂曦珍,你醒了吗?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其中一个女孩赶紧拉住她的手,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她额头的汗珠,“你要是醒了,就说句话,你还认识我吗?”

聂曦珍的眼睛在转动,好像在想什么,沉默了片刻,她唇角轻启呢喃了一名字,“夏薇。”

听见她的声音,几个女孩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那个叫夏薇的女孩对她微微一笑,“还好,你还记得我的名字,看来脑子是没有问题。”

聂曦珍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真是吓死人了,睡个觉也能又哭又叫,我们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差点去叫寝室老师,这要是把人叫来,少不了又是一番折腾。”夏薇旁边的女孩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聂曦珍认出,她就是那个和徐岩岩初起争执的短发女孩,叫齐菡禹,记得她上床睡觉的时候,她还没有回寝室。

“对不起,我做了一个噩梦。”聂曦珍拽着床边去往上铺的梯子栏杆起身,随即呼出一口浊气,惊魂未定的看着前方,那场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的让她回想起来就会禁不住的颤抖,恐慌,心口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压的她难以呼吸……

“你还真是厉害,做个噩梦也能这样惊心动魄,我这还没睡觉呢,就被你吓的,注定今夜无眠了。”齐菡禹虽然嘴上不满的说着,可见她没事,就拿出一个杯子递了过去,“喏,给你的,安神茶,其实就是苦咖啡。”

“咖啡?菡禹,你大晚上的让她喝咖啡,不是让她失眠吗?”另一个长发女孩惊讶的望着齐菡禹手里的水杯,一把抢了过去,“这不是胡闹吗?”

“李菲菲,你懂什么?咖啡有安定心神,舒缓神经的效果,对于做噩梦的人是必用佳品,再说了,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她还能睡的舒服吗?与其让她噩梦连连,还不如,今夜无梦,聂曦珍,你放心,姐们陪着你。”

“你这是什么歪理?就你会说,你陪着她?你是想她陪着你吧?开学第一天,你就晚归,怎么?在外面疯玩,现在还没玩够啊?”一个戴眼镜的女孩,满脸古板,不认同的瞪向齐菡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