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从被子里出来,你必须让我给你看看。”从进入皇宫那一刻开始,姬敖峥翻阅最多的书便是医书,在这里要想活下来,首先就要学会不要被人害死,人家说久病成医,用在他身上也是可以的,害怕病,惧怕死……
“少主,不用,真的不用看,我真的没事……”阿七这一刻都快疯了,这次她要怎么解释?平时她只要一受伤少主就会很生气,这次她虽然没有外伤,但却流了那么多的血,少主会不会又罚她禁足,或者几个月不能见他?那是不可以的,不可以……
“阿七,我现在很生气,我不是在跟你说笑,出来,立刻……”姬敖峥瞪着她,白袍的衣袂无风自动,可见他是真的在生气。
阿七委屈的抬头看着他,知道自己反抗无力,慢吞吞的从被子里挪了出来,就像一只背着沉重龟壳的小乌龟,既可怜,又无助,“少,少主,我,我不是故意不说的,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中午,就,就流血了,好多好多,都止不住……”说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姬敖峥还是第一次见她哭的如此伤心,心一下子就软了半截。
“好了,先别哭,告诉我,哪里流血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姬敖峥一问,阿七连瞬间红了,扭捏了半天,指了指自己的裤子,“这,这里……”
“咳咳咳……”“唰”的一下,姬敖峥的脸红透了半边天,他总算知道阿七到底为什么流血了,他怎么就忘了,阿七还是一个女孩子,这种事早晚要经历的,只是她从小练武,体制特殊,比别的女孩完了一两年,但却标志着她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晚上,姬敖峥坐在阿七的身边,阿七忐忑的侧头看着他,“少,少主,我,我的病很重吗?”
姬敖峥摇了摇头,“不重,很快就会好了。”
阿七眼泪涌了出来,“少主,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久了,不然你也不会坐在床头陪我,记得上一次你陪我的时候,我的命就差点没了,少主,现在我还不想死,我想跟在你的身边……”
看着那可怜样,姬敖峥这一刻真是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只能谆谆教导:“阿七,我没有骗你,你真的没有事,这也不是什么病,而且以后这样的事情阿七每个月都会有一次,不过不要担心,我会给你配一些药,吃了之后,肚子就不会痛了,明白吗?”
“真的吗?少主,你不是在骗我?”
姬敖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倒是你,一天到晚的惹事不让我知道。”
阿七脸腾的红了,“那少主可不可以答应阿七不要罚阿七好不好?既然阿七没有受伤,没有生病,阿七是不是可以天天跟在少主身边?”
姬敖峥一听,心里流过一道暖流,这丫头居然在担心这件事,“好,不过这几天你要好好休息,直到不流血为止。”
“那少主会来看阿七吗?”
“……,会,每天都会……”
那一刻,姬敖峥感到被人依赖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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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乱,王室危,鲁王令,传位戒指交与少主,大任在身,律己在先,深陷敌营,太子万万保重。”姬敖峥看完,拿着手里的绢纸放到一旁的蜡烛上,火光在他眼瞳都弥漫上了一层淡淡薄雾,淡然的慢慢消亡。
“少主,这是什么味道?你在烧什么吗?”刚进房间阿七就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没什么,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姬敖峥看见他眉宇的愁容都消失了,笑着招了招手,“今天又去哪疯了?脸上都是灰。”
“我才没有疯呢,我去收拾房间了。”阿七坐到他的身边,习惯的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喝了起来,喝完之后,一双大眼睛又灵动眨了眨,“少主没有接到消息吗?十一他们要来了,我好想他们啊,他们一定跟我一般大了,而且十一一定比我长的高了。”
姬敖峥为她整理好凌乱的发丝问道:“阿七很喜欢十一?”
“是啊,还有小九,阿十,十二,十三,十四,十五……,我都很喜欢的,他们对我都很好的,那时候我们在丛林生存,他们都是把好吃的给我吃,现在想想,我也要把皇宫里最好吃的东西给他们准备一份,他们也超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