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宫,宠妃文静的寝宫。
此时,文安正和文静端坐塌上,执棋对弈。
黑白棋子杀成一片,胜负难分。
文安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笑道:“娘娘的棋艺越发精湛了,不日便会超过微臣。”
“大哥抬举妹妹了,你的棋艺在圣颜国难逢敌手,连太皇都夸赞过,妹妹就是再练上几年也难及你一二。”文静温和地看了文安一眼,谦虚笑道。
她身着紫色绫罗,丝滑的面料泛着淡淡的紫色光茫,说不出的华贵仪芳,如同一株夜间绽放的紫罗兰,芳香肆意。
说话间又执一子落下,倒是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文安又是一笑,亦拿起一子落下,封了文静刚刚杀出的血路,一子定乾坤,胜负已分。
文静先是一愣,而后莞尔一笑:“大哥果然是棋局高手,妹妹认输了。”
“娘娘只是一时失误,才让臣占了上风。”文安谦恭道。
文静放下手中的白玉棋子,端起茶水优雅地喝了一口,笑道:“输了就是输了,没有借口,就像当年,我输给了沐颜,让她坐上了贵妃之位,而我始终低人一等一样。”
“娘娘……”文安欲劝。
文静却不以为意道:“无妨,多年前的老事了,我早已放开,现在文苑府压沐家一头,我已算出了口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人是永远的赢家。”
“娘娘所言甚是。”文安释然,文静这份心胸值得他学习。
文静浅柔一笑,转了话题:“听皇上说,今日你不是要与渊弟去看字贴吗?怎么有空进宫陪妹妹下棋?”
“哦,我们到了那店中,老板说字贴被人买走了,便失望而回,想着多日未来给娘娘请安,所以贸然进宫,打扰娘娘清静了。”文安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文静嗔道:“自家兄妹,又没外人在,和妹妹打什么官腔,说吧,有什么事?”文静怎么会不了解这个兄长,若是无事不会在这个时候进宫?
“什么事都瞒不过娘娘。”文安笑了笑,问:“娘娘还记得灵仙镇的美人居吗?”
文静点头:“当然记得,上次你给我带回来的面药,我用过之后,眼周的青黑都淡化了,皇上直夸我眼睛漂亮呢,怎么?美人居出事了?”
美人居的面药那么好,她可不希望美人居出事!
“灵仙镇的美人居搬来圣都了。”文安答。
文静一喜:“真的?”那不是随时可以买到面药了?
文安点头,却面露忧色。
“可是遇到了麻烦?”文静问,她有些奇怪,以文安在圣都的权势什么麻烦他解决不了,要进宫来求她?
文安再点头:“美人居今日开张,却不曾想第一庄的慕容残月前去捣乱,双方动了手,慕容残月被打成重伤,并放话谁若敢光顾美人居,便是与第一庄为敌……”
“竟有这事?”文静惊讶:“难道美人居的老板武功比慕容残月还厉害,竟能将他重伤?”
她见识过慕容残月的武功,在圣都难逢敌手,美人居的父女不过是乡间而来的百姓,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没错,莫寒风的武功在慕容残月之上,而玉绾的暗器亦在慕容残月之上,慕容残月内外皆伤,此时怕是命在旦夕。”
“果然是件麻烦事。”文静沉了眸子,转而问道:“大哥想妹妹如何做?”
先不说慕容残月放了话,光是慕容残月死了,美人居那双父女便难逃罪责,慕容残月与东方傲手足情深,岂会任由慕容残月被杀?难道文安想让她在皇上面前为玉绾父女求情?
文安看了眼手中的羊脂白玉,道:“臣想让娘娘帮美人居宣传一二。”
慕容残月那里自然有齐语堂搞定,以齐语堂对玉绾的重视,绝对不会让慕容残月死,所以他不用担心这个,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帮玉绾挽救生意。
“这个倒不是什么难事,美人居的面药确实好用,我甚是喜欢,且宫中众姐妹早就想买了,只要妹妹将美人居搬来圣都的事告诉她们,定然不必担心美人居没生意。”她看着文安,十分不解道:“大哥从没为哪个女人请妹妹帮忙,是不是对那个叫玉绾的动了心思?”
文安并不否定,紧握着手中的羊脂白玉,道:“娘娘若是见了玉绾,必也会喜欢。”
“哦?”文静更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得文安如此重视?她倒是极想见见了。
与此同时。
沐颜的寝宫华颜宫内。
“那个野种竟然没死?这么多年了,本宫以为他早已尸骨无存,他果真是命大!”阴毒的声音刺耳之极,一身大红宫装的沐颜面露凶狠。
被废了贵妃之位,她便不能再穿牡丹色,但她向来喜红,只好命人特制了这大红色的宫装,来掩饰她内心的阴暗。
“如今他已回了圣都,若将当年之事说出来,对我们极为不利,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沐学海道。
真是一群蠢货,当年就应该杀人灭口,否则哪会有今日之忧?
沐颜狠道:“绝不能让他把当年之事说出来,不但会连累本宫,就连兄长你的嫡长子之位也不保,更会累及母亲。”
若让东方傲知道她当年做了什么,别说不能再坐上贵妃之位,就是这妃位也会保不住!
“那我们该怎么做?”沐学海看向沐颜,眸中阴光阵阵。
沐颜眸子一眯,拳头紧紧拽起,红艳妖娆的嘴唇掀了掀,吐出一个阴冷剔骨的字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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