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遵循江玉镜的那个例子,这个男人估计下场也好不了,想活命除非咱们能抢在凶手对他痛下杀手之前找到他!”田阳烦恼的直挠头,“可是问题是这个视频连一丁点儿对方的信息都没有流露出来!除了听那个男人背诵了好多遍九九乘法表,外加好多回的自我检讨,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线索或许没有,有价值的信息还是有一点的。”陆向东毕竟只是协助办案,承受的压力比几个重案组刑警都要小很多,情绪也相对最为冷静。
“说说!”几个人一听这话,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他。
“以江玉镜的前后遭遇为先例来判断的话,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同样被拘禁在自己的家中,”陆向东把视频从头开始又播放了一遍,在一个画面处暂停了下来,手指画面上男人脸上的一小片阴影:“这阴影明显是他头顶上方附近的照明灯的投影,从有些略微有些变形的形状看,像是水晶灯上的那种水晶石挂坠。加上他身后的墙壁纸和露出一角的复古画框,从这些不多的细节看来,被绑架男人的生活品质不低,应该是个中、高收入阶层的人。顺便说一句,我不是一个艺术爱好者,不过从那画框露出一角的大小比例来看,应该是一副很大的画,不管是不是名家之作,单说一个大尺寸的复古画框,价格也不低。”
“有道理,一般来说,像江玉镜那种有肉埋在碗底下的人,比家里揭不开锅出门之前还要用猪皮擦擦嘴的人多,这个男人要是家里能有闲情逸致挂大幅装饰画,还用水晶吊灯,那经济收入至少不是普通的温饱水平。”田阳附和的点点头。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数过那男人背诵乘法表和自我检讨的次数,”田蜜犹豫了一下,才把自己的想法也趁机说出来,“我不是很确定这是巧合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刚才他把乘法表和检讨都各重复了17次!”
“我只记得他念经一样的说了好多好多遍,速度还挺快的,还真没数多少回!”墨窦经田蜜这么一说,也觉得里头或许有些门道,“如果是我的话,单纯被要求反复背诵,我未必能做到两个的数目都一样,除非真是特意的数着!陆博士,这个事儿你怎么看?”
“如果田蜜不说,我方才也想说这一点,这个数字应该不是巧合而已,他在重复的时候,有短暂的间歇,不仅仅是为了喘口气,可能也是自己在数着次数。但是这个数字到底代表着什么,就没有办法单从表面来判断了。”
陆向东认同田蜜的发现,“还有,虽然这个男人也对镜头后面的人流露出了恐惧,但是程度显然不能和江玉镜相提并论,包括他除了一只眼睛被打伤之外,全身上下并不能找到其他伤处,所以我判断,他的这种恐慌是被囚禁的人所能表现出的本能情绪,并且凶手一定给了他某种承诺,或者是错误暗示,让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遭遇了寻常的仇家报复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男的在被录像的时候,很有可能以为凶手只是为了让他丢脸,为了吓唬他,对于自己的处境,他还抱着很强的侥幸心理?”田阳琢磨了一下,“倒也是,如果现在有人把我绑了,还让我背诵小孩儿才背的乘法表,我也一定会觉得这是我得罪了谁,人家找人来故意丢我的人呢!”
“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田蜜紧皱着眉头,一脸困惑,“上一次,江玉镜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羞于启齿,凶手用东西砸她,逼迫她说出来,尤其是任旭阳的那部分,这一次却只是让这个男人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难道是因为凶手对这个人的痛恨比较少?”
“不,”陆向东摇摇头,“看完这个视频之后,我的想法发生了一些变化,我觉得凶手之所以会逼迫江玉镜说出一些带有启发性,能够明确调查目标的信息,是为了打开一个入口,让你们这些警察能够走进他的迷宫,参与他的游戏,而这一次,你们已经扮演起游戏的参与者,他就没有必要让被绑架者透露信息,降低游戏难度了。”
“之前我以为凶手是和江玉镜有私仇的人,现在看来,应该不是针对江玉镜自己而已。九九乘法表……九九乘法表……”墨窦琢磨了半天,猛地一拍大腿,“你们说,这个男的会不会是哪个学校的数学老师?”
“你不觉得这样的话,‘游戏难度’未免也太低了么?”事到如今,田蜜可没有这么乐观的想法,“我还是先去找快递公司问问情况吧!我就不信这一次凶手委托的寄件人还是对他的样貌一点细节都记不得!”
“去吧,希望这次能有所收获吧!”田阳对她点点头,“哦,对了,有件事我差点忘了说,江玉镜的手机里有一个电话号码出现的比较频繁,我着重调查了一下,发现那个号码已经停机,不过江玉镜遇害前还有联系过,应该是最近才停的。开卡登记的身份证被证实是假冒的,这个号码的持有者嫌疑很大。”
说着递给田蜜一个抄有号码的纸条。
田蜜明白他的意思,接过纸条收好:“我知道了,我会快去快回,有什么其他进度打电话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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