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福气!?
要真是有了!这可是三殿下府上的第一位孩子!
要还是位公子,那就是长子!
胡军医顶着重重目光的审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手搭载了姜如意的脉搏上。
姜如意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看着汗涔涔的胡军医,这不是一般的尴尬啊。
听完脉,胡军医顾不上去抹头上的汗,弓着腰退到外间回钱昱的话。
张鄂偷偷用眼珠子狠狠戳了他几下,胡军医没看见似的,死都不肯承认诊出了喜脉。
原因很简单,他不确定。
时间太早了,要真有了,也就才一个多月。
他就是华佗再世,也不敢诊出一个多月的身孕,怎么也得等三个月以上,脉象稳了,才能确定。
所以他说没诊出来,不过姜主子身子安泰,没什么其他问题。
顺便补了句,有孕这事儿也是迟早的。
张鄂眼见着三爷的脸色瞬间就黑了,眸子也冷了,心里又叹又怕,逃似的去送胡军医出门。
路上,张鄂拽着他:“你给我透句准话儿。”
胡军医狂抹汗:“这还真说不准!”
张鄂灰头土脸的回来,钱昱正坐在书桌前玩食指上的扳指。
以为她有身孕的那一刻,无疑他的心里是期待的,她性子软,胆小怕事,出生也不行,有了孩子也不怕她会变得骄纵。
所以他是真正地期待这个孩子的。
她有了孩子,往后入了府里,也能有个倚靠,乔氏就是心里有刺,估计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收敛些。
总之,他是很欣喜的。
所以,现在他很不高兴,张鄂进来,很自然地就挨了一脚:“滚出去跪着!”
里头姜如意吓了一跳,拽着被子角,缩到床最里面,一点声音不敢发出来,企图最大程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是第一次看见钱昱生气。
过了一会儿,黄丫给他添茶,不知道又怎么他了,又是一通骂:“茶都倒不好,怎么伺候你家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