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微弱的脉象时,一张皱纹丛生的脸上皆是惊骇,忙跪下高呼仙人。
“不敢当,不敢当。”
那道士谦虚摆摆手。
顾母哭哭啼啼去看萧骋怀了。
孟金窈原本也打算过去围观的,但一扭头,见那道士偷摸着似乎想走,想到刚才萧骋怀说的话,忙上前将人拦住,盈盈一笑:“道长,您这是要去哪儿?”
“此事已了,贫道也该走了。”
那道士面色有些紧张,不自然攥了攥手杖。
“道长对我相公有救命之恩,怎能就这么走了呢?”
顾母闻声也快步过来,劝道:“是啊!仙师对我儿有救命之恩,完不能就这么走了,饿儿醒来还得亲自谢仙师救命之恩呢!”
萧骋怀醒来,怕不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而是要跟他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不行,趁着他醒来之前,得赶紧走。
奈何孟金窈跟顾夫人婆媳俩就是拦住不让他走,这道士心急如焚,正想找个借口时,身后传来萧骋怀有些哑的声音:“钟一道长这么着急去哪儿?”
娘的,怎么醒这么快?!
钟一腿不自觉抖了一下。
“儿啊!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为娘了。”
顾母捂着帕子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还不忘告诉萧骋怀,“是这位道长救了你,咱们可得好好谢谢道长。”
“是该好好谢谢的。”
一身亵衣的萧骋怀坐在床上,眼神意味不明落在钟一身上。
孟金窈扫了一眼脸色明显不自然的钟一,看来这两人之间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啊!
萧骋怀扭头看向顾母,道:“娘,我想吃你做的云吞。”
“好,娘这就去给你做。”
顾母胡乱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渍,领着嬷嬷快步走了。
这是有话要说的意思?!
“你们也下去。”
孟金窈将屋内的丫鬟小厮也赶出去。
萧骋怀的目光还落在她身上。
孟金窈理直气壮看回去:“我们现在是夫妻,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萧骋怀神色一滞。
以前,但凡他一个眼神,别人都会识趣退下。
像孟金窈这种理直气壮胡搅蛮缠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萧骋怀抬手揉了揉眉心。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她不能听的事情。
钟一沉不住气,没等萧骋怀开口,就噼里啪啦说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郑文煜那个羊皮卷确实是从我这儿来的,当时我原本是想给他春宫图来着,没想到拿走了。”
???
孟金窈被惊到了:“你一个道士还卖春宫图?!”
“怎么着?这年头还不准道士有副业了?”
孟金窈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不是不允许,只是,嗯,这两个行业跨度有点大!”
“可不是,这世道想要混口饭吃,难啊!”
一个盲眼道士,一边捉妖,一边卖春宫图。
这世道得艰难成啥样啊!
孟金窈以手掌扶额,叹了一口气。
那道士听到叹气声,以为找到了知己,逮着孟金窈就开始大吐苦水:“我跟你说,我不光卖春宫图,还摆摊算命,生意不好的时候,还得上街乞讨……”
“我会在顾楷林身体里待多久?”
萧骋怀额头的青筋蹦了蹦,忍无可忍打断了钟一的卖惨。
“不知道。”
钟一耸了耸肩,赶在萧骋怀开口之后,又梗着脖子道,“招魂这种发自以前从来没有人成功过,你是第一。”
“什么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