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 / 2)

郑倚菱回过头,没有化妆品的遮掩,这张脸再保养得宜、微整形技术再发达,也免不了显出一丝岁月的痕迹。

她理了理腰带,站了起来,“不要轻举妄动。之前会所的事情,累得我的公众形象严重受损,也不免攀扯到卫永言身上,他其实对我很不满,不然为什么花了那么久,才把你给捞出来?他这段时间也没再来我这里,显然是在敲打我。这种时候,你别再给我添乱。”

郑新河骂了句脏话,问,“那老小子,该别是又有新欢了?毕竟……”

他把后面那句“你可不年轻了”咽了回去。

即便没说出口,郑倚菱了解自己的哥哥,自然明了,气得踢了他一脚。

“男人这种动物,最是专一,不管到什么年纪,永远喜欢18、20的小姑娘,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没好气,“别忘了,我有儿子!只要有承望在,那些小妖精,别妄想能斗得过我!”

既然不能下手,郑新河就失去了一大半的兴致。无论如何,那娘们儿虽是残花败柳,可长得真不错,仙气飘飘的,比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强多了。先前顾忌着余致远,连多看一眼都不合适,可现在……

妹妹跟妹夫的事情,他反正插不了手。郑新河还是有些不死心,问,“那就由着那小崽子抱着女人逍遥?”

郑倚菱恨铁不成钢,“你能不能用用脑子?人家说外甥肖舅,还好承望不像你!”

郑新河再三被妹妹呵斥,也恼了,“他当然不像我,他像他老子!”

对上妹妹暗沉到可怕的眼神,他有了些悔意,举起双手,“我什么都没说。”

“那是最好。”郑倚菱勾唇浅笑,面庞明艳如芍药盛放,却不带任何温度,“这女人该怎么用,我自有主张。目前主动权在我们手里,那小崽子手里没什么把柄,不然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按兵不动,只顾着跟卫永言死磕。哥哥,你可别坏我的事,白白给他送把柄啊。”

郑新河后背一凛,下意识点头。

***

梅衫衫曾经听过一句话,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她还在奔三的路上,暂不清楚自己届时会不会如狼似虎,但有一点她能肯定——

二十出头的男人,才真的如狼似虎啊!

又或者,只是她家的这一只格外强悍?

自从那天意志不坚定,让他得了逞,他就像个生下来就茹素的和尚头一回沾到荤腥一样,食髓知味,热情得让她几乎招架不住。且技术进步飞速,从第一次还有些手忙脚乱,到后来对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之处了如指掌,甚至都没用上几次!

如果不是顾忌着她的身体,她很怀疑,自己的脚还能不能再挨得到地?

即便不做实质性的……交流,他也总爱腻在她身边,比先前尤甚。他似乎非常享受这种随时都能伸手摸一摸她、凑过来就能亲亲的亲密状态,在她身旁时,他总是眉眼舒展,眸中像洒满了细碎星光,煜煜生辉。

梅衫衫觉得自己在他眼中,可能就是一块美味的肥肉,哪怕不能吞吃入腹,守着望着,不时舔一口也是好的?

当然她也不是抱怨——她一直是喜欢他、纵容他的,不然两人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只是只是……

她这个娇弱的身体,会不会满足不了他啊?

卫修春风得意,最欣慰的莫过于周伯。

少爷果然不是不行!先前盘算过的迷情药小蓝片印度神油等等等都无用武之地,简直太好了。

夏天的小尾巴甩了一下,便悄然溜走。一不留神,植物园里的银杏树上已经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秋风将一片片银杏叶吹得金黄,像梵高画笔下的浓墨重彩,绚丽无匹。

温度一降,卫修就迫不及待地换上了梅衫衫给他买的秋装。他夏日里总是简单的t恤休闲裤,换上剪裁合体的衬衫,宽肩长腿,挺拔又精神,浅浅的蓝色干净清爽,将他昳丽的面容衬得越发清朗隽美。

梅衫衫满意极了,替他整理衣领时被露出的小半截锁骨勾得心猿意马,忍不住用力一扯……想象中纽扣四溅的景象没有出现。

……高估自己的力气了。

卫修乐得不行,反过来把她扒了个七七八八,约好的散步最终没有去成,而是在卧房做了一场香艳淋漓的运动。

“……堕落,真是太堕落了。”

梅衫衫轻喘着,趴在他光洁的胸口,指尖推着那颗小青梅,在他起伏的胸膛上随意滚动。

她颈间泛着细细的汗珠,卫修扯过薄被,将她包住。被子下面,肢体交缠,温热的肌肤相贴,说不出的惬意。他亲亲她汗湿的鬓边,染着暗哑的嗓音中透着餍足,“我这么辛勤卖力,哪里堕落了?宝贝还不满意吗?”

梅衫衫轻轻踢他,马上被他的长腿绞住,动弹不得。

相拥着静静享受了一会儿愉悦的余韵,她说起正事,“今天,郑影后光临我的望梅轩了——不过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卫修的身体微微一綳,“……你介意吗?”语气有些紧张。

“介意你派人保护我?”梅衫衫白了他一眼,“难道你以为我会要死要活的拒绝,以展示我的独立坚强,等我被人打晕掳走了再哭唧唧等你救?我是不是傻啊。”

卫修:“……”

“不过,你应该告诉我一声的。”梅衫衫说。

卫修忙解释,“我是怕你知道了会紧张。其实也不过是防患于未然,不一定真的有危险。”

“嗯,我懂。”

她的一个“懂”字,比什么都重要。她总能理解他的想法,愿意包容他,恰到好处地给他安慰。

他到底做对了什么,竟然能够遇见她,被她爱着?

卫修心情一激荡,“大卫”同志也跟着激动了起来。梅衫衫算是怕了他了,连忙把话题拉回正途。

“郑影后以前在别的场合也跟我搭过话——或者说,是跟‘余太太’搭话,不过被我敷衍过去了。她城府不浅,这次是头一回,没露什么口风,连试探都没有,像是正经想收藏艺术品。不过,她肯定还会再来的,到时候就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余太太”三个字,卫修特别不爱听。她该是“卫太太”才对。姓余的也配?

“你要是不想理她,就直接叫她滚蛋,不用给她留什么颜面,”他长指绕着她的发梢把玩,轻嗤道,“她城府是不浅,不然卫永言也不是没有别的女人,怎么就她一副准二夫人的架势,仿佛就她是他唯一的真爱?还不是她经营出来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