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阿聘,你…又何尝不是我的魂牵梦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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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那一天还是来的太快。或者说,就算再慢,也是快的。
因为…舍不得啊。
是不是分别的时候上天也会难过?雪花铺天盖地而下,一个晚上而已,却是染白了整个上京。
鹤葶苈靠在洗云斋的窗边,看着底下一列列经过的军队。沉默无声。
这幅场景,似曾相识。只是坐在最前方那匹高头大马上的人,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将军。只是她的身边,没了那个给她关上窗,握着她的手塞进怀里的人。
西津突然袭边,大军压境,一举攻破九座城池。人心惶惶。
江聘没有接将军的虎符,他以一个最底层的士兵身份入了军营。他的身影在浩荡的队伍中,似如沧海一粟。
军队的行进安静而肃穆,只有军靴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声音。
鹤葶苈不停粟米的劝,执着地倚在窗边,寻找着那个人。
她有点点冷。有点点想哭。
江聘不让她哭,因为眼睛肿了,便就不漂亮了。他的好葶宝,得永远美美的。
她很听江聘的话,仰起下巴,让冒出来的泪珠再流回去。唇有些颤,依旧红润,耳上坠着好看的坠子。
葶宝还是那个美美的姑娘。
队伍还在走着,好似要倒了尾端。剑戟银亮,刃上无雪。
忽的,她心里一缩,像是忽的被捏紧了一下似的。急忙往下去看。
有个声音在她的脑子里反复说着…快看,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
一样的铠甲,一样的盔帽。可江聘穿戴着,就是不一样。
在鹤葶苈的眼里,她的夫君,不一样。
队伍仍旧安静,就快要走过窗底,到了街的那一头。
姑娘攥紧了手上的帕子,牙齿咬得紧紧。
好阿聘…你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她的话,他听得到。
在最接近姑娘的那一刻,江聘忽的抬头。帽上雪花坠落了一小块,打在他的肩上。扑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