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吗?”
沐情的眸光冷冷地看着李德:“我的肚子里还有太子的种,你觉得太子殿下会让你这样伤害我吗?”
“太子妃这话是在威胁老奴了?”
沐晴淡然一笑,看着李德的眸光里满是鄙夷:“我就是这样的意思,难道李公公刚刚听出来吗?”
“你,你大胆!”
李德的声音猛地飙高,一口公鸭嗓子特别的尖锐,沐情忍不住颦眉,有些难受的样子。
随后却又特别镇定地看向李德,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影响半分。
“你以为老奴手上没有其它的法子?”李德原本满脸怒气的脸上突然展现出来一抹笑意来,他看向沐情的眼睛里充满着猥琐还有阴狠:“老奴在深宫多年,深谙那些折磨宫妃的法子,不妨让太子妃也尝尝鲜可好?”
李德说着招呼身边跟着的两个小公公走了过来,他们左右提着个篮子,李德从里面逃出来一排针来。那针极细,且长,跟普通的绣花针完全不同。
看得出来这是特意打造出来的,李德抽出来一根在烛光下泛着闪闪地银光。
沐情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地问道:“李德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老奴想要做什么,难道太子妃看不出来吗?”
李德说着示意身边的两个公公朝着沐情走了过来,将她的胳膊搀住,令她根本动弹不得。
然后李德才奸笑着朝着沐情走了过去,他手中拿着那极长的绣花针,朝着沐情扎了过去
一声尖锐地叫声响彻整个大理寺的牢狱之中
大理寺的钟大人正坐在椅子上在看文案,听到那尖锐地声音,忍不住颦眉,随后摇摇头,又重归于平静之中。
他身边的陈师爷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他在钟大人的身边来回踱步,似乎极为不安,看着钟大人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他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大人,您当真不进去管管吗?”
“若是太子妃当真在我们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如何担待的起呢?”
“太子殿下都不来管,我们又如何管得了?再者说难道你还没看明白,此番皇上将太子妃关押在我们这里,便是为了试探太子,一来太子跟我们大理寺的关系,二来便是为了惩罚太子当初对四皇子手段太过狠厉,不肯高抬贵手的惩罚。”
钟大人说着看向陈师爷:“而且,你以为那个李德他自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折腾太子妃?必然是皇上授意的,这事太子殿下已经说得很是明白,太子妃必然是受冤枉的,再者说即便不是冤枉的,太子殿下若是有心也最终会有办法将太子妃救走,只是现下皇上想要为舒妃出气罢了。”
陈师爷从来没想到这件事这样复杂,如果不是他家大人这样说,他必然是猜不透的。
只是那从牢狱里不断传来的女人犀利的叫声,还是令他的心中闪过重重的不安来:“大人,若是太子妃真的有个好歹,太子殿下必然不会跟皇上闹翻,但却会同我们闹开”
“你放心,李德那样的人,那样的手段,必然不会露出半分破绽来的。更何况从宫里出来的人又有几个单纯地,我们只需要装作不知道此事,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在适时出手,将此事卖给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收了我们的人情,此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钟大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看了一眼陈师爷,随后又继续低头看书去了。
陈师爷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他回到座位上,在听到那声音来,除却丝丝地怜悯,心静已经好了太多,终于能平稳下来做事了。
那声音淅淅沥沥地叫了半个时辰,钟大人才起身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看了一眼陈师爷:“走吧,我们再不去,只怕那个李德使手段兴奋了,把人给整死了,那我们该交不了差事了!”
陈师爷点点头,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太子妃有孕这回事来。
他担忧地看向钟大人:“大人,您说,李德会不会到时候伤了太子妃的孕体啊,毕竟太子妃已经怀有身孕两月有余了。”
那个原本镇定自若地钟大人,才立刻惊惶起来,他看了一眼陈师爷,有些恼怒地说道:“此事你怎么先前并不说?你可知道若是到时候太子妃有了什么问题,本官必然拿你是问!”
“大人,这件事您不是早就知道——”
陈师爷的话还没说完,钟大人已经迈着步子,大步朝着牢狱里走了进去。
“住手——”
钟大人大喝一声,制止住李德手上的银针继续朝着沐情的身上扎过去。
那个原本还精神百倍的太子妃,此刻早已衣衫有些散落,看起来像是已经承受了非人的折磨,此刻有些疲惫地靠在墙壁上,显得十分憔悴。
她的身上原本该没有血点的,但或许是李德的手法太狠,硬生生地给戳出来好几个血印子来。
“钟大人您怎么进来呢?老奴这边才刚刚开始呢,太子妃的身体太虚弱了,老奴是想帮太子妃诊治身体的,您瞧瞧,老奴用的是银针!”
李德的这话到有几分委屈,手却还拿着那扎人的银针在钟大人的面前故意晃了晃,似乎尤为意有所指,一番尤为得意的神情。
“李德你好大的胆子,太子妃你都敢伤,来人将李德给本官给捆了,送到太子府邸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