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桀珩没给袁六伯再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袁六伯心中极其的不安,立马叫来了贴身秘书,让他去查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袁桀珩的引蛇出洞,就等着他往里面钻呢。
------题外话------
有没有人好奇袁桀夜准备了什么礼物?袁桀珩口中的王牌又是什么?尽情的猜吧。亲们国庆快乐,絮也happy中,明天要回家了,一早的车,哦吼吼。
☆、第104章 别离(上)
南浅一整天都呆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她心中燥的慌,眼皮也一个劲的跳,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晚上的时候,船停下来了,袁桀珩打开了她房间的门,她跟着他往外走,这是一个小岛,安静的可怕,丛林弥漫,只有乌鸦的叫声此起彼伏,有几分诡异,不远处灯火通明,走进看是一栋白色的房子。
他们才刚到,就有一个男人过来给他们开门,南浅依旧被安置在一间封闭的屋子。
“南小浅,好好养足精神了,明天准备看戏了。”
翌日一大早,天气出奇的晴朗,海上的日出尤其的美丽。
袁桀珩一大早就闯进了南浅的房间,南浅一夜无眠,听见响动,吓得立马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她恼怒的瞪着一脸笑意,穿戴整齐的男人,“袁桀珩,不知道进来的时候要敲门吗?”
袁桀珩摊摊手,瞥了一眼她放在小腹上的是手,反问,“有这个必要吗?”
人警觉到危险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护住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察觉到袁桀珩的眼神,南浅暗骂自己大意,不以为意的收回自己的手,冷笑了一下不出声。
“你不是很关心袁桀夜吗?他来了,不想见他吗?”袁桀珩优雅的勾着好看的唇角,脸上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怎么看都是一个十足十的恶魔。
桀夜来了?
南浅的心抑制不住的狂跳,这是不是说明他的伤并不是很严重,接着想到了什么,她明媚的小脸一下子被浓浓的担忧所覆盖,袁桀夜这个时候出现,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这栋房子里有很多人,每个人都训练有素,一看就知道是些练家子的人,实在太过危险。
袁桀珩看着她变化莫测的小脸,轻笑道:“你安静看他的机会可只有一次,转瞬即逝,你确定不想见他吗?不要怪我没提醒你,错过了也许你们可就再没有相见的可能性了,下次见了或许就是敌人了。”
南浅倏地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瞪着袁桀珩,咬牙切齿的开口,“袁桀珩,这不是旧社会了,不流行儿子替父母偿债了,说到底,袁桀夜和你并没有什么天大的仇恨,他的出生由不得他选择,他最大的错就是投胎到了袁家,袁家的无奈和复杂你应该同样清楚。你们同为袁家人,也有那么一些血缘关系,为什么一定要自相残杀,就算袁桀夜和白雪都死了,你的母亲也不可能会复活。”
袁桀珩勾了勾唇角,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带着金色阳光的俊脸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艳蘼瑰丽,只见他薄唇掀开,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处,“我母亲的确不会复活,可我一想到待会袁桀夜那张精彩纷呈的脸,我这里就很爽,很爽你懂吗?哈哈。”
袁桀珩放声大笑,眼角隐约有一滴泪滑出,整张脸看起来有几分魔怔。
南浅摇了摇头,轻声一叹,突然有些同情起他来,这也是只是个可怜人,被仇恨蒙蔽了眼睛,陷在仇恨的深渊无法自拔。
谁知正在大笑中的男人突然停下来,满眼怒意的看着她,忽地拔高了声音,“不要在我面前露出那副表情来,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南浅抿了一下嘴角,笑了一下,“放心,我永远不会同情你,我只会恨你。”
“那最好。”
袁桀珩把南浅拽到窗户旁,把一个望远镜扔给她,“想看就好好看看吧。”
袁桀珩扔下这句话就出了房间,外面rose刚把早饭端上桌子,是一些简单的吐司面包和牛奶,袁桀珩睨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她应该不是心脏上的问题。”
南浅不知道的是,她住的房间安着摄像头,她一整晚所有的反应都没有逃过袁桀珩的眼睛,包括她睡觉本能的蜷缩着身子,双手护在小腹处,还有一晚上反复不断的孕吐,现在已经离开海上,再说晕船就说不过去。
rose小心翼翼的看了袁桀珩一眼,她知道这个男人大概已经猜到是什么了,“大少,如果不是晕船的话,还有一种可能。”
袁桀珩握着牛奶杯的手一顿,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说。”
“有可能是怀孕了,孕吐。”
四周一下子没了声音,rose深深的垂着头,不敢去看袁桀珩,昨天是她太疏忽了,竟然忽视了怀孕这一种可能性,差点就被南浅忽悠了。
许久才听到袁桀珩的声音,男人的声音很沉,夹杂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送早饭过去的时候确认一下,我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是。”
南浅颤抖着手抓着望眼镜,远方的轮船上,只见袁桀夜一身黑色的风衣,身上没有一丁点往日温润的气息,全身上下是她从未见过的冷厉和危险,挺拔的身躯立在床头,要不是俊脸还有几分苍白,估计没人会知道他两天前受过枪伤。
南浅的眼圈泛红,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桀夜,你终究还是来了,你的伤好了吗?
南浅双手紧紧的抓着望远镜,贪恋的看着袁桀夜的脸,似是要把他的一棱一角都刻到脑海中去,丝毫不舍得眨一下眼睛,似乎怕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他又会再次消失。
视野里忽然出现李雷,只见李雷凑在袁桀夜的耳边说什么,只见袁桀夜脸色再次白了一下,差点就跌倒,幸亏李雷及时扶住。
南浅的呼吸差点停止,他应该伤得很重吧,受了枪伤肯定是要好好卧床休息的,哪能一下子就出海来寻她。
南浅的心绞痛,疼得她用手死死的按住心口,咬着唇瓣才能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李雷扶着袁桀夜进了里面,南浅只能放下望远镜,rose端着早饭过来,南浅吃饭的时候她倏地扣住她的手腕,南浅一慌,想撤回手却被rose死死的扣住,南浅一时间动弹不得。
“你果真怀孕了。”rose放开南浅的手腕,看着南浅冷静的道。
南浅一慌,立马拽住rose的手,满眼祈求的看着她,“rose姐,你也是女人,更是医生,能不能帮我瞒下这个消息,不要让袁桀珩知道,不然我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rose挥开南浅的手,没有一丁点的动容,“大少是什么人,这种事情不可能瞒过他,我也不会瞒他。”
南浅瘫坐在床上,牙齿都在打颤,拳头握的死紧,双目里迸发出坚定的火花,大有袁桀珩要是敢动她的孩子,她就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外面一直很安静,南浅蜷缩在角落里,眼皮很沉重却是一刻都不敢松懈,始终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突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似是从海边传来,“袁桀珩,我来了,你想做什么冲着我来,放了南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