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爷去了富源县?”慕容胜雪踉跄了一下,差点站不住脚步,怔怔的说道。
“你为何这么惊讶,金三小姐去富源县的事还是你提议的,现在你的义兄说要去富源县你倒是着急了,这样不是有些奇怪吗?”容贵妃机敏的感觉到慕容胜雪的异样,开口说道。
“臣妾……”慕容胜雪察觉出自己的失态愣了一下,忙抬头去看秦政,见他也望着自己,心下一惊,忙道:“臣妾时间皇上这么生气才会如此的,况且鎏儿懂医术,王爷对医书却是一窍不通的,他这样去富源县,不是比鎏儿更加危险吗?”
“哦?本宫倒是没有看出来!”容贵妃轻笑了一声说道,心里却有了些惊异,她怎么没发觉慕容胜雪对镇北王……
“行了!”秦政却像是并没有想太多,见这个时候,自己的两个妃子还在争论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冷喝一声说道:“胜雪说的没错,镇北王擅长带兵打仗,却对医术一窍不通,他怎么会想到要去富源县,真是疯了!”
见秦政发了火,容贵妃也不好在抓着慕容胜雪不放了,柔声道:“或许……王爷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呢!”
“能有什么理由,朕怎么不晓得!”秦政不悦的说道。
容贵妃不说话了,她也想不到秦之翦为何要去富源县,那里现在是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秦之翦却绕过京城不回,反去了那里,这到底是为什么?白小六是这样,秦之翦也是这样!
秦政和容贵妃百思不得其解,一脸的郁色,慕容胜雪的脸色也不好看,却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她让金鎏去富源县就是不想让秦之翦和金鎏见面,不想看到他们在一起,可是秦之翦却不顾自己的安危赶去了富源县,难道金鎏一个小丫头片子就这么的让他痴迷吗?她不明白,金鎏有哪一点比她好,连全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都对她宠爱有加,秦之翦只不过是一个王爷,为何却对她毫无眷恋?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可是她知道一件事,她得不到的,别人也永远别想得到!
想到这里,慕容胜雪的眼睛里散发出一抹狠厉……
猛然睁开眼睛,望着有些发黄的屋顶,金鎏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有这么好。
昨晚她还以为一到富源县便遇到了身染瘟疫的人,直到被那人带到这里,她才知道原来他得的只是黄水疮,一种常见又严重的皮肤病,病没有被染上瘟疫,安心之余这才和碧玺、方老大夫一起在这里过了一夜。
“小姐,你醒来了吗?”金鎏来不及多想,外面就传来了碧玺的声音,“杨家小姐来了。”
杨家小姐?金鎏心中疑惑,忙起身坐了起来,让碧玺进来后才开口问道:“这杨家小姐是什么人?”
“小姐起的晚,奴婢方才已经都打听过了。”碧玺一面服侍金鎏起床,一面道:“小姐昨儿个晚上不是还说那得了疮疖的人穿的破烂,不像是能住在这么好的屋子里的人吗?今儿个奴婢一早起来便出去走了一走,这才打听到咱们住的这个宅子是富源县中富户杨大善人的宅子,杨大善人原名杨志忠,因为为人乐善好施,所以才得了这个名号,想必也是因为他的友善,他家中的下人才敢留我们在这里住下,外面等着的正是杨大善人的独生女儿杨小姐,她听了家中下人的禀报,一早便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金鎏点了点头,能在瘟疫泛滥的时候随意收留人住在自己家中,可见也真是心里善良的人才会这么做的,虽然还未见到其人,金鎏已经对碧玺口中的杨大善人和杨小姐感到钦佩起来,赶紧让碧玺帮自己洗漱完毕走了出去。
“你起来了!”一见金鎏出来,杨柔便站了起来,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杨小姐好!”金鎏微笑的点头说道,视线在杨柔的身上转了一圈,只见她穿着一身嫩黄色的撒花宽袖绸面春衫,下着一件月牙白绣折枝花百褶裙,头上并没有什么装饰,只是巧妙的在乌黑的发髻间插了两朵精致的小金花,比起京城中的贵女们的打扮的确是寒酸了一些,脸上真诚的笑容却是那些人所没有的,让人顿时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我们小姐行三,姓金。”碧玺见杨柔好像不知道怎么称呼金鎏,忙开口介绍道。
“原来是金三小姐。”杨柔忙行了一礼,“杨柔这里见过金三小姐。”
“杨小姐多礼了,昨日还多亏了杨小姐家的下人,我们三人才没有在野外露宿,我应该多些杨小姐才是。”金鎏忙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