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任天翔说着扬鞭就走,两人两骑刚转过街角,就见一骑快马斜刺里冲将出来,径直冲向任天翔。任天翔赶紧勒马避让,就见那快马在自己面前突然停步,长嘶人立,惊得他差点从马鞍上摔落下地。
小川流云连忙横身探手,帮任天翔拉住马缰,总算拉住了受惊的坐骑。任天翔惊魂稍定,定睛望去,才发现那匹突然出现的骏马上,竟然就是自己最痛恨的洪邪。
“对不起,没有吓到你吧?”洪邪哈哈大笑,神态甚是狂傲。见是小川流云帮任天翔拉住了马缰,他喝问道:“小川,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离我而去?”小川流云淡淡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少帮主的所作所为,与小川的为人甚是相悖,所以小川只好与少帮主分道扬镳。”
洪邪一声冷笑:“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若非是我救你,只怕你已饿死街头了,哪还有机会跟我谈为人处世?”
小川流云沉声道:“少帮主一饭之恩,小川已加倍报答。不仅替你杀过人,还为你重创商门郑大公子,小川早已不再欠少帮主什么了。”
洪邪无言以对,便转向任天翔笑道:“洪某一直等在萧宅之外,就等任公子出来,好请你喝上一杯,希望任兄赏脸。”
任天翔冷笑道:“你我似乎并无交情,这酒不喝也罢。”
洪邪嘿嘿笑道:“话不能这么说。虽然任兄对小弟有成见,但你我即将成为姻亲,我还得跟着天琪叫你一声三哥,你总不能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任天翔心中无名火起,但却拿洪邪无可奈何。他只得强压怒火喝道:“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不必拐弯抹角浪费大家的时间。”
“爽快,我就喜欢任兄这性格!”洪邪竖起拇指,跟着悠然笑道,“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做你妹夫,只可惜你在义安堂说不上话,根本无法阻止此事,所以你的脸色才这般难看。不知我说的对不对?”见任天翔冷着脸一言不发,洪邪继续笑道,“我知道你心气难平,可惜你现在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没有谁会将你的话当回事。要想阻止义安堂与洪胜帮联姻,你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想不想知道?”
任天翔知道洪邪是在欲擒故纵,他本不想上当,不过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办法?”洪邪意味深长地笑道:“你可以试着来求我,只要让我高兴,说不定我会放弃这门亲事。”
任天翔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洪邪的企图。他冷笑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我不习惯瞎猜。”
洪邪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我很羡慕你能找到陶玉这棵摇钱树,把它让给我,我就放过你妹妹。”
“想也别想!”任天翔打马就走。他刚被人抢去了一块义字璧残片,怎甘心再让人抢走陶玉?那是他唯一的基业,也是他在江湖上安身立命的基础。现在他已经与义安堂彻底决裂,更不能放弃这最后的根基。
洪邪还想阻拦,却见昆仑奴兄弟已逼了过来,他只得让开去路,冲任天翔的背影不甘地叫道:“你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永远后悔!”
任天翔头也不回,只冲洪邪高高地竖起小指,这手势充满了无尽的轻蔑和嘲弄,气得洪邪嘴角抽搐,恨不能将其立毙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