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柳并没有为她喃喃的低语所动,那双好看的凤眸直直的凝视着被撕扯而裸露在外的酥胸,像是在膜拜一件无价的瑰宝,眼珠一瞬不瞬没有挪动分毫。
“你……你……”被这样盯着看的云舒遥不禁脸红的想要寻个地缝钻进去,无奈自己动也动不了,只能任由眼前的男人继续着难堪的一幕,不知是气急的还是羞恼的只能这样说着表达着她内心的愤怒。
纤细的手轻柔的向那粉色的果实轻轻的触碰,竟是引起了身上微颤的反应。而这个反应无疑给了男人一丝勇气的源泉,不待云舒遥口中的话语冲口而出,那嘴却是向上噙zhu了发颤的果子轻轻一啄,而后那小巧的舌尖绕着缠着打着转,眸子里满是痴迷与渴求。
不知为何云舒遥明明气的不行,可身上却是一波一波的灼热难受,不受控制带着一丝魅惑的声音从口中流溢而出,狠命的咬着下唇,直到那唇被咬的露出了斑斑血痕,忍住那难掩的肉yu索求。
若柳抬眼便是看到那晶亮的眼眸中淡淡屈辱的水雾还有那唇瓣上被咬的齿痕血印,心里那处在意的灵魂便被抽离了一分,像是软软的心被拧了一把,痛过后便是久久的颤抖。
好看的薄唇上的笑意比着哭尤为难看,纤细的手紧握成拳狠狠的砸在塌沿,“你就这样讨厌我,这样不想与我亲近!”
“我最讨厌别人强迫,你,你今日这般,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眼前的男人的目光是那样真实,真实的她想闭上眼自欺欺人的想是一场梦都不行,明明那般柔楚懦懦的人为何变成这样,她不懂真的不懂,爱难道当真能转化一个人的灵魂,能让这样温婉,呵呵……温婉,亏着她以前有一瞬竟觉得他会温婉……
不是想着即使是被她恨也要记住自己吗,不是暗自狠下心肠想着在最后也要留住那分美好的时分吗?怎会听到那永远也不会原谅的话是那样的痛彻心扉,他当真要这种记忆,要这种强迫的情感,要这种用卑鄙的手段得来的这一切吗?不,不,心里有个狂暴的声音在喧嚣呐喊,他想让她正视自己对她的情感,也想像她别的夫君一般能得到她温存的留连,可这一切是谁的错,谁又为谁套上了这难以挣脱的感情锁链。
背对着的云舒遥看不清若柳苍白的脸色,只是从那微微抖动的双肩能看出他内心的起伏,不一会不知是心续的激动引发的蚀骨的毒阵阵袭来,侧坐在塌沿上的身子受不住的一下瘫倒在地上,身子也不受控制的疼的抽搐。
这会儿云舒遥才发现的似乎不太对劲,虽是恼若柳这般的行径,但心里对这柔楚的男人还是放不下,支起身子轻问出声:“你,你怎么了?”
细密的汗渗满额头,竟是不想在她的面前这般的狼狈,强忍着钻心的痛楚,扣着塌沿爬了起来,看着脸上带着一丝关切的娇美容颜,沉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力一丝脆弱。“趁我没改变心意之前,快点走,走……”
走,听到这句才晃觉刚才自己身子像是恢复了气力竟能撑起身子,一下站立起身却是太过迫切,竟是又栽倒了过去。
看着将撕扯的衣裳紧紧裹住那难堪的裸露急于逃开的女人,心中苦笑不已,她竟是这般如大赦一般的逃离,没有一丝不舍一丝犹豫,自己对她的情对她而言简直是一钱不值。
手脚还有些发软无力但是也想着能快些逃开这难堪的境地,心里像是做了贼一般的惶惶不安,迈出房门的腿顿了顿转身看了眼神色不明的男子,蠕动了下唇却终是没有言语。
强打的精神在云舒遥走后便一下坍塌下来,身体的痛楚抵不过心中像是掉进冰窟窿般的冰寒的让人打着冷颤,合上眼帘想着这般便是死了也是好的,最起码不用再承受这种痛彻心底的冰寒,手指越攥越紧紧的指甲镶进了皮肉而不自知,牙关咬的打着颤,心里的冰寒和蚀骨的痛楚拧成一股足以吞噬人心和身的力量,将这在地上的男人袭击的体无完肤,千疮百孔。
鬓角的发丝已被冷汗打湿,柔美的脸上除了细密的汗珠便是一片骇人的煞白,终是撑不住这份难捱的伤害,手掌缓缓打开,紧咬的唇瓣也松动开来,闭上了眼眸昏死在这静寂空旷的大殿。
风带着无尽的瑟凉尽数刮进殿中,将那抹红色的衣裳吹得衣袂翩飞,青色的发丝随风飞舞,但只是这发丝和衣衫显现出了一丝灵动的气息,而那仰面倒地的男人却像是抽离了那抹活着的灵魂,无声无息。
慌张的脚步终是找到了来时的路,不知到底是去哪儿才好,小跑了一会儿脑子才渐渐清明,想着自己这副神情和这衣衫不整,若是回了丹町殿必是要被缠着问这问那,所以便是依旧凭着印象朝药苑疾行,好在这处地界甚是偏凉也没有遇见一个人影。
推开了木屋门,锦被已被叠的方方正正,月如烟早已不知所踪,连侍候的小童也没有见着影踪,倒是让想了一些说辞的云舒遥长舒了几口气,掩上门将那破烂的衣裳褪下换上一身整洁的衣裙。
换好了这些便坐在榻上久久不见动作,直愣愣地看着木门仿佛要把这门看出一个洞,若不是唇瓣上还能依稀感到疼,她便会觉得这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虽是刚才对若柳说的冷厉,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虽然不知为何若柳会这样做,但她心里并无恨意,心中竟还有丝难言的亏欠之意油然而生,自己一直在逃避这份情感,若说爱是一种伤害,若是不爱便是伤了自己,若是爱了便是伤了别人。看着若柳那满眼落寞的眼神,难道自己的心没有揪紧。两人的心里都受了伤,倒是爱还是无爱却是谁又能评断的清。
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传来,唤回了她纷乱的思绪,月如烟抬脚进门便是看到云舒遥坐着床沿上一副傻傻的神情。
“不是童儿说是回了丹町殿,怎的去了说是你没回,你到底去了哪儿?”
毕竟不是什么值得张扬的事,也不想让他们为此忧心,上前牵起月如烟的手,看着那如画的容颜一脸关切的神情,心里忽上忽下的心安稳了不少,将他拉到一侧坐下,头倚在他的肩头,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平复着心里的纷乱与苦楚。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看着云舒遥表情似是不对,月如烟将那倚在肩头的肩膀板直,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担忧急急出声。
这才看到那唇瓣已经泛着血痕的红肿,伸手抚着那微肿的下唇,“倒是怎么了,你说啊,嗯……”
“没什么,对了,你去了丹町殿了么?”最好的回答便是转来话题,想着自己又没有什么,何必让他们徒增烦恼,勉强的溢出一丝笑意轻声问着。
被月轻扬宠着护着的月如烟就如一潭清泉,纯净的几乎透明,被云舒遥一转的话题一扯便是忘了问话,“哦,我醒了不见你,问了童儿便,便去找你……”说话间便是小脸有了一丝羞涩的潮红,这般一会儿不见便要找人,叫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出口。
怕月如烟一会儿又是问道这个问题便是说着刚被米凡寻去有些事所以没有回丹町殿,想着月如烟并不知晓米凡是何许人,这样说也省得他再担忧。
听完这话月如烟好似想到什么,“刚才我以为你去了丹町殿,现在他们不见你正找你呢!要不我们再回去一趟吧!”
“我,我还不想回去,不如让小童去说一声,就说我回了药苑,今日就不回了,改日再回!”一说要回丹町殿,一下便想到若柳那副落寞的神情,到了那儿自己真的不知怎样面对他,到底是恨还是爱,自己真的还没做好准备,所以此时的她选择了做一个避世的鸵鸟,将头深深的埋进沙子里,不让自己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感情,心里暗自想着或许过上几天,自己便能坦然的面对这个男人,这个让她不知是爱还是恨的男人。
可等到云舒遥平复了心绪想着能面对的时候,来到丹町殿已是三日之后,不光一个个的夫君没有一个给她好脸色,连米凡和自己想着避之又避的男人也没见影踪。
风萧依旧轻抿着小茶看了云舒遥一眼倒是说了句来了但那风轻云淡的脸上没有以往见到她时的清淡笑容。
雷莫也没有迎上来,看着她的眼神好像恨得要命,口中嘟囔着虽是小声但还是听在了云舒遥的耳中。“还能舍得回来!”
电语和雨寒则分作在一侧的椅子上擦拭着自己惯用的宝剑,淡淡的眼神像是看一个陌生人,只扫了她一眼便继续用那棉帕拭着剑,只是从那加重的力度上映现了他们心里的起伏。
一柄柄的眼刀嗖嗖的向云舒遥撇来,让她觉得一阵冷入骨髓的冰寒,抬眼看着一袭灰袍加身与那灰发相映相衬的男人蠕了蠕嘴,却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第一百章——自讨苦吃
想着这些时日一直在药苑没有顾及他们的感受,他们对自己这样也确实应该,但是没见着那个男人,心里好像有些莫名的慌乱,挠着云鬓间散落的发丝,干笑了几声掩饰这满屋的尴尬,柔声问道:“今天人很齐嘛,知道我要回来?对了,怎不见若,若柳和米凡?”
能忍到这没有发火的雷莫已到了心理承受怒火的极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说出的话带着火意浓浓。“哦,敢情你知道回来不是为着我们,是还挂牵这别人!”说完不待云舒遥解释,一甩袖子便是踱出了房门。
“电语,那日说的要切磋一下,不如现在就去?”雨寒说着便收起了手中的剑和电语也抬脚出了门。
这一个两个三个都走了,明显的就是有着冷落她的意思,看着还向她射着眼刀的葵木郎浅浅一笑,竟是不见他动便凭空没了那灰发男子的身影。
“萧儿,他们都不好只有你对我最好!”向着白衣俊逸的男人身前缓缓走去,可那男人这次也没有给她面子,修长的手将茶盏放在桌上,优雅的弹了下锦袍上被压的皱褶,说了声身子倦了要歇上一歇便连云舒遥一眼也没看便迈着儒雅依旧的步子踱步而去。
被弄得一脸尴尬的站在一边,一向炙手可热的人儿此刻竟是这般讨人嫌,抬脚跨出殿门来到院中,看着两位在比刀弄棒,还有坐在亭中观赏的夫君们急急出声:“好,既是都这般厌烦我,我便走了,”故意说得声音放到最大,让外面有一招没一式的人儿能听得到。没有听到预想的那般的挽留,想是这次真的恼了自己,云舒遥向前挪动着步子便又补了一句:“真走了!”依旧两人打得似难解难分,众人也看的分外出神,独独舍了她这自说自话的人。
这时的云舒遥才觉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暗自心想不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便是不行了,向前走了几步便抚着肚子一下蹲在了地上,似是痛楚的呻吟了几声。
这一招确实管用,那声加重的呻吟刚飘散在空中,接着一个灰衣身影翩然而至,弯身扶起了她下滑的身子急急出声:“怎么了,刚还好好的!”
“遥儿!”一股劲风飘洒着淡淡清爽的清凉气息来到身前,唤出口的名字像是泉水般清澈的叮咚。
依旧低着头,散落的发丝垂落在娇美的脸上,恰如其分的遮挡了那晶亮杏眼中狡黠的光线和那唇边溢出的诡计得逞的别样笑意,肩膀一耸一耸憋笑忍得辛苦的抖动竟被这焦急的夫君们以为是太痛的抽搐。
“遥遥!”
“遥儿!”啪啦一声似是刀剑落地发出的清脆的声响,过招的两人在听到那几不可闻的呻吟声便是连从不离手的宝剑也撇下急急的向着女人倒地的方向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