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鱼这会在收拾地上的水杯,闻言也猛得站了起来:“夫人,您发热了?我这就去叫刘大夫!”说完后,就跑了出去,被门外留下的顾青拦住了,“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你先看看夫人如何罢?”
桃鱼又跑了进来,动作利落的换上屋内炭盆,看着樱鱼给赵安玥喂水。
喝了点水,赵安玥觉得喉咙稍微好了一些,头蹭了蹭枕头,对樱鱼压着声道:“樱鱼,樱鱼,我要母后给我唱摇篮曲。”
樱鱼很认真的听,居然也听懂了大概,一边拍着赵安玥的背,一边低声柔道:“夫人,娘娘在大宴呢,樱鱼给您唱,好不好?”
赵安玥委屈的点点头,闭上眼睛,然后又睡了过去。
她浑身发烫,睡得极其不安慰,噩梦频频。一会儿梦见父皇母后对着她哭,一会梦见七皇子朝她扑过来,她大叫,结果发现扑过来的是顾淮景。
刘大夫过来看过,配了方子,说没什么大碍,好好喝药养着,过几天便好了。
樱鱼和桃鱼,连同旁边直直站着的青兰和绿衣,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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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姜佩绮醒来的时候,除了酸软外,倒是没有其他大碍。
杨卫礼看到她醒来,微红了脸,站在床边居然难得有些局促:“佩绮,昨日我……”
姜佩绮的耳尖微红,虽然脸依旧可以板着,她抓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昨天的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过罢。”
杨卫礼愣了愣,然后笑了笑:“好,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姜佩绮摇了摇头。
杨卫礼又问:“肚子可饿了?你想吃什么,我让下人给你送过来。”
姜佩绮微咬着唇:“不用了,早膳我会自己看着办的,你还不用去大理寺吗?”
杨卫礼:“我这就去,有事你让人来大理寺叫我就好。还有……”
姜佩绮看着他。
他犹豫了一会,怕姜佩戚自己私下猜测劳费心神,道:“昨日之事,始作俑者是七皇子,我知你心中定然愤恨,但如今不是好时机,你放心,七皇子总会遭到报应的。”
姜佩绮一愣:“我知道,昨日之事确实不可多说,否则对我们反倒不利。”
杨卫礼笑了笑,然后又问:“那我去了?”
姜佩绮微微咳了咳:“你去罢。”
“佩绮。”杨卫礼朝外走了一步,又转过身来叫她。
姜佩绮疑惑的看他:“怎么了?”
杨卫礼摇了摇头:“没事,我就叫叫你,你今日在家中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完后,笑着离开了。
姜佩绮半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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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七皇子没有上朝,对外的说法是腿伤到了,需要在府中静养。
昨日的事情,没有人提起。顾淮景、六皇子、杨卫礼,都选择瞒了下去,面上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可内心怎么想,就不一定了。
因为这件事情,找皇帝也没有用。他们说了,皇帝反倒还会怀疑三人勾结陷害七皇子。
而七皇子自己当然也不可能说。
所以,在所有人的隐瞒下,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
皇帝得知的情况是,六皇子和七皇子在满江楼喝酒,七皇子醉了,一脚踏空,摔下了楼梯。
他也怀疑是六皇子陷害七皇子,但七皇子自己说,确实是他不小心。
腿伤了,但问题不大,静养个把月就好,皇帝于是也没放在心上。
他看着下边的六皇子:“恒轩。”
六皇子站了出来,行礼:“儿臣在,父皇有何吩咐?”
皇帝道:“新年马上就要到了,新年前三天的国宴,朕原本想将此事交由你和恒瑞,但如今恒瑞腿伤,此事便由你一人负责罢。”
六皇子单脚跪于地面:“是,儿臣定当竭尽全力。”
皇帝笑了笑:“今日便也没其他事情了,诸爱卿退下罢。”
顾淮景跟着人群走出了大殿,结果被冯安重学士拉住了,他低低问道:“淮景,如何,那方子可有效果?”
距离那日银杏林一游,已过去有些时日了。
顾淮景自然没有吃那方子,听着冯学士这话,脑海中无缘无故想起昨日之事。二十五年,顾淮景在此事上从未如此尽兴过。
往日,无论是第一次和赵安玥,还是其他,他都带着目的。这事对于他而言,是棋局中的一局,他把自己也当成了自己的棋子。
昨日,他也有目的,便是解赵安玥身上的玉罗春。可这玉罗春,就是让男女尽兴之物。
小公主,很美味。
顾淮景握指成拳,在唇边咳了咳,真心实意感谢:“有的,淮景写过冯兄了。”
“那便好,那便好。”冯学士很高兴,“我今日看你精神奕奕,故此一问,有了效果,方子依旧要继续服用啊,可不能有点效果就停。”
顾淮景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