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这样一来,才能更加精准的确定两起案件是同一个犯罪人所为!”安长埔也觉得陆向东的建议非常有必要。
“刚才你们俩说了昨天和今天两起案件的相同之处,那么不同之处呢?”陆向东又问。
“不同之处?”安长埔疑惑的看看田蜜,又看看一本正经的陆向东,确定他不会是在这时候忽然出人意料的开玩笑,这才说,“不同点就太多了,受害人年龄不一样,身份职业不一样,遇害地点不一样。”
“你说这些都不是重点!”田蜜打断他的话,“重点是,周小月在遭受侵害的时候没有明显的反抗行为,连挣扎都很轻微,但是李云却有很明显的挣扎迹象,并且从尸体上的伤痕王纯已经断定她和凶手有过搏斗。”
“再细节一点的问题,你们有考虑过么?”陆向东先肯定了田蜜的话,继而又问。
“细节……”安长埔沉吟了一下,有些明白了,“陆博士,你是说绑住李云双手的那条自锁型的塑料扎带吧?”
“对,这些细节拼凑在一起,让我对目前案子的情况,感到很不乐观。”陆向东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们遇到的,是一个成长中的变态犯罪人。”
“成长中的……?”田蜜对这个定义有些疑惑,“具体说说吧!”
陆向东没有拒绝,直截了当的说:“虽然现在还有部分证据有待证实,但是已经确定的部分基本是可以确定两起凶案的凶手是同一个人,那么我们不妨把两天之内发生的两起案件放在一起比较一下。”
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的白板前,拿起一只马克笔,在白板上分别写下周小月和李云的名字,那有板有眼的架势,好像这里是一个课堂,身为老师的他正在给安长埔和田蜜这两个学生答疑解惑。
“第一个受害人周小月,”他在周小月的名字下面画了两条线,“就像田蜜说的,几乎没有挣扎,从被凶手侵害到扼死,凶手得逞的很容易,第一次的容易得手造成了凶手自信心的急速膨胀,导致了第二起案件的迅速出现,这个一会儿再具体说,还是先看周小月。”
“我之前说过,周小月的不挣扎不反抗,可能是斯德哥尔摩效应,我不知道你们之前是否接触过这一类的案例,”陆向东询问的看了看另外两个人,看他们都一脸茫然,似乎接触不多,便直接解释说,“大多数产生了斯德哥尔摩效应的受害人,都有与犯罪人相处的一段时间,所以说这种心理现象虽然不需要长时间的相处作为基础,但至少不会在初来乍到的短时间之内产生。因此我认为,凶手的身份,很有可能是周小月那个网友。”
“什么网友?”安长埔有些不明白,关于周小月网友的那部分信息,是在他不在这里的期间发生的,对他而言还属于陌生信息。
田蜜简略的向他说明了一下关于周小月网上那个“老公的情况”,安长埔这才明白过来。
“有道理!如果是这样的话,周小月怀有侥幸心理不予以抵抗,就很说得通了。”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打断了陆向东的讲解,连忙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陆博士,你继续!”
“周小月在遇害时,双手是用塑料绳绑住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挣扎的痕迹,应该是在濒临死亡时的本能挣扎,我说的对吧?”陆向东向田蜜投去确认的目光,田蜜连忙点点头,他又继续说:“我认为,周小月临死前的挣扎,让凶手意识到绳索捆绑的风险,所以在袭击李云的时候,他选择了用自锁型扎带,更容易操作,更难挣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周小月事先和凶手很可能相识,因此怀有侥幸心理,没有做出挣扎,但是李云不同,两个人事先并不认识,凶手一定是在对周小月作案得手后,开始从小心翼翼,变得有些胆大起来,所以开始对不相识的陌生人动手了!”田蜜顺着陆向东的话做出判断,不由一阵心惊:“要是这样下去,岂不是很具有危险性!”
“不止,自锁型扎带的出现,说明凶手已经有计划,有意识的开始完善自己的犯罪手法,”陆向东叹了口气,略显忧虑的说,“他不满足于一次两次的得手,希冀从不断的摸索进步中,一边逃避法律惩罚,一边获取更多快感,现在只是两次实践,如果我们让他得手的次数越多,想要抓到他,只怕就会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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