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江聘呆站在那看啊看,心里酥麻得不行。

什么时候能牵牵这双小手儿呢?他想带着她去划船,去骑马,去山顶看月亮,数星星…

江小爷又在心里畅想未来了。

“那…你便快些走吧。”鹤葶苈听着他的声音,咬着唇抬头,“你是外客,留在府里太久会被人家说闲话的。”

嗯…逐客令。好温柔的逐客令。

“好。”江小爷飘忽忽地点头,心里美得要上了天。

这算是关心了吧?算了吧?必须算啊!谁说不算小爷跟他急!

见他那副神游天外的样子,鹤葶苈用指甲抠了抠书边儿,拉扯着粟米的衣袖就转身往回走。她这心里怪怪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是没心思再看什么谱子了。

她现在只想回去好好地睡一觉,把心给静下来。

为什么脑子里面一团乱呢?鹤葶苈越来越烦躁,她把琴谱塞到粟米的怀里,清了清嗓子跟她背诗。

背诗,能静心。以前烦了的时候,她都是这样做的。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话出了口,鹤葶苈就后悔了。啐,什么破诗。

糟了糟了,这可怎么办呢?

急匆匆地走到半路,她又想起了些什么似的,猛地就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呢?姑娘。”粟米被反常的鹤葶苈吓得声儿都不敢出,见她一脸懊恼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我…”鹤葶苈喃喃,“我忘记问他的名字了。”

那棵樱花树下,江聘就直直地站在那看着鹤葶苈一点点的走远。直到姑娘的裙摆轻轻一甩,消失在拐角处再也看不见。

他把手指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享受地叹了口气。

明明还是那根指头,他却觉着此刻看起来格外的顺眼。好像碰了那本琴谱,这手指头就能点石成金了似的。就连闻起来都好似有股淡淡的香味,空谷幽兰般,沁人心脾。

阿三看着江聘那宛若癔症般的脸,小心地戳了戳他的腰,“公子,该走了。”

江聘偏头看了他一眼,甩了袖子大步往外走。那冲劲跟头牛似的,一转眼就落了阿三一大截。追风逐电,健步如飞。

“公子,公子?”阿三懵了一瞬,急着去追他,“您走这么快干嘛去?”

“买拐杖。”江聘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想起那根价值不菲的纯金镶玉的龙头拐杖,心里疼了一瞬。不过很快就又回过劲来,眼睛高兴地弯起,“给老太太拍马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