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君喻不是很想在她面前提起那个人,“吃饭,菜快凉了。”
“我知道你心里不想这样的。”何姿还是能感觉得出来,君喻的心里哪里会有那么好受?
君喻放下了碗筷,“不要去管他,你什么都不要管,和你没有关系,好好吃你的饭。”他的语气生硬了许多,拉开椅子,起身离开了餐桌。
他的心情很不好,对她的语气从未有过的冷冽,情绪很坏。
有史以来第一次两人的吃饭不欢而散,因为傅施年的缘故。
何姿不是要为傅施年说什么,也不是要为他做什么,她在乎的是君喻的心,他心里真正的心境是怎样的,报复没有快感,不想在以后看见他报复后的茫然与空洞。
阿姨看见了两人的冰点,心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晚一些时候,送了一些宵夜进了书房,好心地劝慰君喻说:“您别生小姐的气,她也是为您好。”
君喻的语言很是恶劣尖锐,站在落地窗后,“你懂什么!下午为什么要让她单独出去?”在心底压抑多时的怒气隐隐泄出。
他不会猜不出约她出去的人是谁,见缝插针的本事可真厉害。
第一百四十九章 拭目以待 论狠及不上他
君喻对他人,尽管不是亲切,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话说得如此生硬,情绪很坏,心里堵着闷气。
私心里,他不想让何姿知道傅施年的事,更不想她提起傅施年,想好好地去保护她,不想再让她卷入纷争去了。
阿姨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少爷,对不起,是我的失职。”的确是她失职了。
“下去。”君喻挥了挥手。
阿姨黯然地退出书房,临走之前,听到了君喻的一句话,泡一杯牛奶送到卧室给她。
牛奶可以安神。
这一夜,何姿也是不好睡的,他知道。
因为两人心底都有一个结,若要解开需要费好大的力气。
这段时间,宁单一点也不好过,他父母正催着他相亲结婚,都三十多的人了,还是单身。
见过好多年轻漂亮的女子,但一个也没看上眼的,理由很简单,说不上话。
接近下班时,他打了一通电话给君喻,问他要不要出来一起喝一杯,君喻答应了。
一杯久年隽永的红酒,两个经年兄弟情谊还不变的人,说着发自内心的话。
话还没说多少,宁单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父母又在催了,索性直接关了机。
君喻了然,看了看他,“你也快找个人吧。”
宁单把一杯红酒都喝完了,放眼望去酒吧里的人,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君喻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一个不愿将就的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和小姿,还好吗?”缓慢地,他问出了这句话。
君喻的红酒没有多喝,只是轻啜了一口,“我们踩在了一个不该踩的点上。”
“她都知道了?”关于傅施年的事还是被她知道了吗?
君喻点了点头,“她不想让我下如此狠绝的手。”
何姿的弦外之音,君喻怎会不知道,知她如他。
宁单明了,那的确是一道绕不开的坎。
“明明都在一起了,中间隔的东西怎么还那么多呢?”宁单多么想看到他们两人幸福,为什么总不能如愿呢?
“君喻,何姿是这世上最为你着想的人了,除了你,别人不会了,所以你也要成为世上那个最为她着想的人才好。”最后,宁单其他什么都没有多说,不比他说,君喻心里哪里会不懂?这话,发自肺腑,说得真切。
君喻不住地点着头,“是我的私心在作祟。”
一部分是他的私心在作祟,听不得何姿嘴里说着傅施年,偷了她五年的人,因为爱她进了骨子里,所以连带着占有欲都强了。
爱,这个东西,自私得很,沾染着嫉妒。
晚上回去时,司机扶着他进了客厅,何姿伸手接了过来,闻见了他身上的酒气,便知他喝酒了。
君喻喝得不多,脸色不太好看,手掌一直捂着胃,这样子看来,胃病又犯了。
“怎么喝那么多的酒呢?”她轻轻呢喃道,蹙着眉头,一条温热的毛巾放在他的额头。
接过佣人递来的开水,喂他喝了几口,轻轻抚着他的胃。
想要起身去医药箱里拿胃药,却被他拉住了手臂,欲走不得,很是担忧无奈。
只好让佣人去拿医药箱过来。
手掌还在他的胃上轻轻抚着,胃痛不好受,她受过,撕心地疼。
“小姿,你别走,千万别走。”他在半昏半睡中,紧蹙着眉头,嘴里异常执着地反复喃着这句话。
何姿怕他又陷入了梦魇,只得温声安抚着他,“不走,一定不走了,你好好地吃药。”
她知道他把她的手握得有多紧,握得手指发疼,她也任由他握着,握不住她的时候该怎么办啊!
君喻倾身揽她入怀,紧紧地抱住她的身子,任由胃疼,也不松开。
佣人拿来了医药箱,识趣地很快离开了。